熊通虽然身体肥胖,但身形却非常的娇健,一见江飞钻到马腹下,一个箭步抢过去,挥刀砍向江游。江游挥动一对护身双钩,左手钩架住劈来的穿云刀,右手钩钩向熊通的足踝。熊通借着江游一架之力,翻身从江游头顶翻过,双足刚一落地,江飞已迎了过来。
“你奶奶的,来的好!”熊通见江飞的刀来得突兀狠辣,喝骂了一声,刀不停歇,向江飞一阵猛砍。兵刃交击声中,江飞连退数步,熊通凝目望去,但见江飞的两个袖口内,各伸出三根一尺来长的钢爪,爪上的血迹,是方才他窜入熊通的马腹下,撕拆马腿时所留下的。
“我操你奶奶,我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大宛良马,就让你这么给废了,快吃我一刀吧!”
熊通心痛之极,恨声骂了几句,但还不待他出刀,江氏兄弟已各持兵刃夹击上来。三人叮叮当当,一阵激斗。
熊霸天骑在马上,观望三人交手,见江氏兄弟招式娴熟狠辣,且配合严密,尤其是江飞的一双钢爪,迅疾诡异,屡屡向熊通关节、下阴等要害部位狠命招呼,把个熊通气的不停的喝骂连连。熊通的武功虽和熊霸天相比,还差了一截,但却高过了江氏兄弟二人,时间一久,熊通还是占了上风。
熊霸天见三人酣斗多时,熊通虽已占了上风,却始终无法将江氏二人彻底击败,心想:“倘若他们继续这么打下去,被从崆峒山下来的各派人众看到,未免影响不好,看来应该速战速决才是。”想到这里,翻身下马,拔出修罗刀,走了过去。
这时,江游正举钩架住熊通削下来的一刀,熊霸天见江游下盘空虚,一刀砍过去。江游忙纵身疾闪但半截脚掌还是被一刀削去,江游倒地抱脚痛呼。
熊霸天持刀狞笑着走上前去,正欲挥刀砍下,陡听旁边大石后,“啊”的一声惊呼。四人都是一惊,没想到殊死搏斗多时,竟没有发现旁边隐藏有人,熊通和江飞也各持兵刃停了下来。
熊霸天喝道:“谁?出来!”随说,持刀慢慢走去。就在这时,大石旁窜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叫化,转身欲逃。
“这不是姓谢的那小子吗?不是已送到唐门了吗?怎么逃到这里来了?”熊霸天瞧这个小叫化的背影甚是熟悉,凝目细细一瞧,认得正是送往川西分舵的谢凛儿,心中格外惊异。
正要追上去,旁侧忽有身形一晃,已扑过去将那小叫化擒在怀里,伸爪扣住那小叫化的咽喉,这人竟是江飞。
“你想干什么?你若是敢伤他一根头发,我就活剥了你。”熊霸天大惊,瞪着眼睛,面上露出惶急之色。
“这姓谢的小子,就是谢玄的儿子么?嘿嘿,你想从他身上寻到血观音是不是?我现在就抓破他的喉咙,让你一辈子也休想得到血观音。”江飞冷笑着,作势欲抓。
这个小叫化正是谢凛儿,他听从蝶恋花之言,扮作小叫化来到崆峒山,寻找姐姐谢雪痕,刚经过这里,突见江氏兄弟骑马奔来,而后面另有两骑马紧追不放,待得看见后面两骑马上乘坐的是熊霸天时,只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隐在大石之后。
岂料这四个人竟在此停下,厮斗起来。眼见熊霸天一刀砍倒江游,正自又要挥刀之际,自己在惊惧之中,不由得发出声响,惊动了四人,更糟糕的是,自己虽然化妆成了叫化子,可还是被熊霸天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