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以其鬼魅般的身法,掠了过去,惊惶失措地将谢凛儿扶了起来。谢凛儿惟恐她担心,硬撑着摇头道:“我没事,歇息一下就好了。”
“凛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你到底怎么了?”谢雪痕看他头上表面确实没有受伤,不过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地涔涔而落,又见他咬牙切齿,似是忍着难以言状的剧痛,不禁起了疑心。
“我没事,……没事。”谢凛儿只是左手抚头,右手颤抖着摇摆,推开了谢雪痕,步履蹒跚着想去一个僻静处。谢雪痕心中登时明白,转头向梦魂离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梦魂离道:“他有头痛之疾,会不定时的发作。”谢凛儿嘶哑着叫道:“你不要说,不要说。”
“你想瞒,瞒得了吗,谁都看出来了,不说出来,只能让你姐姐更担心。”梦魂离便将谢凛儿得此头疾的缘由,向谢雪痕和凤舞说了一遍。
谢雪痕只听的惊呆了。凤舞奔过来,出指如风,连点谢凛儿上身几处大穴,谢凛儿登时晕了过去。
谢雪痕想起自己身上中毒,此行不知能否取得解药,却不想谢凛儿又有了这种匪夷所思的顽症,一时间难过之极,不禁哀哀痛哭起来,口中不停的唠叨和埋怨:“你说你练那苏什子做什么?弄的连小命几乎都快没了,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怎么向死去的爹娘交待?”
凤舞道:“哭有什么用,赶紧想法子才是。”谢雪痕没好气的道:“我想哭就哭,你管得着么?”凤舞也不以为意,走到唐列面前,道:“唐先生,我们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唐列素知凤舞的性情,又忌惮他武功厉害,此时听他说要请自己帮忙,心中随即暗加戒备,道:“不知凤公子有何差遣?”
凤舞道:“此事非一言所能表达,还要烦请唐先生随我们走一趟。”唐列一听,面上不禁变了颜色,道:“你有何事,在此说也无妨。”凤舞想了想,道:“听说贵门曾经有一种毒叫做百日穿肠丹,不知是也不是。”
唐列道:“确实有这种毒,只不过我们早就不用了。”凤舞道:“但这种百日穿肠丹和解药的配方,想必还是有的。”唐列道:“这是唐门的机密,我无可奉告。”
凤舞道:“这个我也早就想到了,所以想请唐先生随我走一趟。”唐列道:“去哪里?”凤舞道:“这就难说了,蜀中这个地方我不大熟。不过我会时时前去贵门拜访,只到他们交出那两种配方为止。”
“那你也休想得到手。”唐列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凤舞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落在他的手里,自己自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怒的是这个家伙,竟丝毫未将他这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唐门掌门人放在眼里。
凤舞道:“不着急,到时我会每日带一个姓唐的人,来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唐列只气的说不出话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