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在飞碧崖养了七日伤,但他无时无刻地不在向燕无珠、子文等与他关系甚好的幽家首脑旁敲侧击,打听幽家选拔新教皇的消息。有时他走出室外散步,听有不少弟子在议论谁能当上新教皇的事。
“老六,你估计谁能当上教皇?”
“爱谁是谁,反正不是我。”
“嘿嘿,如果你真有那本事,我一定投你一票。喂,咱不就是瞎猜猜嘛!聊聊吧。”
能是谁呢?听说林总管经过上次事件,是不能再当教皇了。那只有上官城主、赵旗使和谍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五位堂主了。”
“上官城主要当教皇,慕容堂主自然不会再上来争;子文堂主足智多谋,能力出众,是个人选;公堂主平日性如烈火,他的可能性不大;铁布海和铁布弘两位堂主,我觉得铁布弘堂主的条件要好一些。所以说这新教皇,也只能从他们三位中挑选了。”
“除了他们三位,难道还没有别人?”
“你指的是谁?”
“七色旗还有七位总掌旗使,而且还有一个人,你难道没有想到?”
“哈哈,灰金旗程掌旗使长年漂泊海上;公孙掌旗使执掌惯了黑水旗;崔天寒旗使和兰旗使新丧;至于贺旗使、闻旗使、雀旗使嘛。”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他们三位的能力和上述三位相比,远不是一个档次。至于赵总掌旗使,已是凤鸣的亲信,……”忽见谢凛儿站在不远处倾听,一个弟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其他人顿时省悟,连忙转移了话题。
谢凛儿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既有当上教皇的理由,但落选的可能性也极大,顿时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他回到卧室,绞尽了脑汁,也筹划不出一条能做上教皇的妙策来,于是走出屋子,想寻一个幽静的地方,静上一静。不知不觉行至断魂崖,但见远处的幽冥宫,虚无飘渺,在波涛汹涌的云浪之中,起起伏伏,蔚为壮观。
正在这时,忽听一人道:“谢公子,这飞碧崖上的景致如何?”谢凛儿急忙回头,但见大总管林康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于是连忙拱手施礼,道:“雄奇壮观,气势雄浑。”林康也站在山崖处,向着远处左右张望着,道:“我们幽家如何?”谢凛儿道:“群英荟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大教。”
林康点了点头道:“谢公子侠肝义胆,又如此年轻,便身怀不世绝技,日后定当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林总管说笑了。”谢凛儿笑了两声,继而试探:“晚辈不过是凭着一时走运,才得了这项武功,同前辈们循序见进,十年磨一剑相比,实在是惭愧,又何敢再谈什么事业?”林康笑了笑,和他走的近一些,说道:“公子也不必过谦。公子此番参选本教教皇之位,在林某看来,实为幽家之幸。林某定当尽全力暗助公子。”
谢凛儿道:“我看候选者甚多,而且无一不是足智多谋,能力超群者,在下和他们一比,不觉自惭形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