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道:“只要咱们一动,包准被这些妖物发觉。”谢凛儿道:“让我隐身前往。”唐羽道:“这些妖物很多都是没有视觉能力,你是否隐身,对它们无有任何影响。”
三人沉吟半晌,殊无一策。凤舞道:“既然没有法子,只好硬闯了。”另二人俱都称善,各展得意绝技,杀向群妖。
谢凛儿施起电鳗神功,周身起电,诸妖挨着即死,又发动终结神话,一扫一大片;凤舞施起玄火神剑和火焰刀,剑气火光横飞,群妖死绝无数;唐羽放出流金蜂,也不见她用手,身上便飞出腐尸砂来,同时横笛在唇,奏响幽冥神曲,诸妖无声无息自空中跌落下去。
双禽和谢凛儿痛杀一气,飞到哪里,哪里的妖物便化为乌有。霎时之间,飞了二里多地,可奇怪的是,不见鬼哭谷中有大人物出现。
双禽和谢凛儿正自狐疑,倏地自妖群中,闪出一个身着夜行劲装的侏儒蒙面人,手中所持,竟是英郊的流星剑,寒光一闪,已向三人各刺一剑。
双禽和谢凛儿虽然武功绝顶,但一则杀伐半日,神经麻木;二则此人身法如电,不逊于任何武林绝顶高手,是以三人几乎被刺中。
唐羽叱道:“老鬼,可还识得我么?”
蒙面侏儒道:“北双禽南九兽中的龙妃,真正身份是唐门的唐羽,我怎么不识得?”
“我这副模样正是拜你这老鬼所赐,我今天是索你的老命来啦!”
唐羽语声悲咽,几近嘶嚎,冥王笛一举,这件冥器陡地向两边延伸,顶端露出寒气森森的枪尖,成了一杆双头矛,顺势一枪向着霸王蛊挑了过去。那侏儒横剑相格,二人疾斗起来。
谢凛儿和凤舞一左一右包抄过去,将侏儒围在当中厮杀。那侏儒的武功和唐羽、凤舞的武功本不相伯仲,施展出来的,也是与英郊一般的银河剑法。谢凛儿虽在不用终结神话时武功最弱,却也不可小觑。
四人激战了二十余招,侏儒逐渐不支,向凤舞和唐羽各荡一剑,直冲向谢凛儿。谢凛儿赤手空拳,见来敌剑招精辣,又恐用终结神话伤了凤舞和唐羽二人,连忙纵身疾让,但觉后背一凉,竟挨了一剑。唐羽和凤舞亟待追时,那侏儒已隐入妖群,不知所踪。
谢凛儿摸了一下创口,但见鲜血殷红,并无麻痒之感,这才稍稍放心,暗思:“霸王蛊浑身是毒,中其一剑,不中其毒,倒是奇事。”思及此处,心中“咯噔”一下,又生隐忧,“此人所用之毒,天地间少有,莫非他剑上所用的,并非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是一种慢性毒药?”
凤舞看了看他的伤口,道:“他的剑上不像喂过毒药。”唐羽道:“此老鬼心肠之歹毒,天下少有,剑上怎能无毒?”凤舞道:“将那侏儒抓住一问,不就知道了?”
这时群妖冲了上来,被双禽和谢凛儿三人砍瓜切菜似的杀了十数个,继而撕开妖浪,挨室进去,将里面的各种刑具、药罐、瓶子之类尽皆捣毁,将关押女子全数释放。
斗的正凶,群妖陡然分开,只见英郊素衣仗剑而来。
凤舞道:“正主出现了。”
谢凛儿凝视着仗剑白衣人,叹道:“英郊,我真想不通,以你这样的身份,怎能跟霸王蛊这样的畜生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