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究竟是谁！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为什么要来打破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那脸庞终于开口说话，仿佛下一刻就要发疯了，神情扭曲，“这不可能！当初他们可都死了！怎么可能！”
钟杨直视着他的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冲天的火光，还有撕心裂肺的吼叫，他还记得，那是他上一世生命最后的记忆。
他在地上爬行着，视线里都是血。
他的手上都是血，可他不知道这血是从哪里来的，甚至全身都感觉不到疼痛，暖洋洋的。
他的面前站了一个人。
钟杨挣扎着抬头，伸出那一双血手，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
“你是谁！？”
那人蹲下来，钟杨只记得他穿着一身的法袍，一头长发在爆炸的风浪中乱舞，他伸出手抚摸着钟杨的脸庞。
“终于找到你了师弟。”
这是钟杨最后的记忆，也是最模糊的记忆。
他到现在才记起。
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这一刻，也在他的脑海中激活了。
那是一片巨大，甚至可以说浩瀚的世界，无穷无尽的日月星辰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大陆的旋转，一棵巨大的苍天大树支撑起了这个世界，大树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世界。
他在树底下仰望这片大树。
忽然有一天，那苍穹破碎了。
黑炎燃烧了整棵大树，一个个世界支离破碎。
“我愿以我之灵，庇佑灵域万千生命！”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然后世界归于沉寂。
“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你不是被域外那些魔头生生吞噬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那天空之上的面孔在尖叫，钟杨身上禁锢的力量一点点减弱了。
他抬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甚至发出了不是自己的声音。
“是的，我回来了！”
这一刻，脚下的枷锁彻底破碎，无穷无穷的生命力从地底之下涌现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
“不可能！”那面孔在急剧颤抖，然后逐渐消失。
“枯木可以逢春，老树可以发新芽，我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回来！”钟杨轻声说道，他突然感觉那个控制自己的力量离开了，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体力。
他跪倒在地上。
一棵小树苗从他的脚下缓缓冒出了头。
浩瀚的灵力在周围盘旋，然后化作涓涓细流，一点一滴滋润着小树苗。
“你成功了！”仙灵的声音带着惊喜。
钟杨突然身子一震，看着眼前这一片世界，满目惊喜，他的身子在不断颤抖。
他期待这一刻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他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这就是我的灵元？”
在他跪下的一瞬间，这种奇妙的感觉骤然崩溃，他睁开眼，自己已经沉在了湖底。
他不会游泳。
所以钟杨在湖边折腾了很久出了湖泊，当时他全身的衣服都被烧光了，一个清晨出海打鱼的人正惊异地盯着他，然后发出了惊诧的叫声。
“你在想什么呢！”叶铭发现钟杨似乎在发呆，用手在他的眼前动了动，“今天紫电宗约了我们见面，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紫电宗啊！”钟杨抿了一口茶水，心不在焉地说道，他还在检视着自己的灵元，那一株小树苗正在泉水的滋润下缓缓摇曳，只是这个灵元世界好像只有一半，另一半还是存在隐隐约约的状态。
看来，这和他的灵窍还未完全开启有关系。
不过令他狂喜的是，仅仅是他尚未完全开启的灵元，根据他的测算，灵气深度已经媲美灵元境界后期了！
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境界了。
按照一般的标准，灵元世界内那个小树苗的发展程度，他甚至还没有达到灵元境界初期的程度。
还有，那个控制自己的力量，那一段若隐若现的记忆，还是天空中那一个对自己充满愤怒的脸庞。
这一切，都是谜团！
现在钟杨要做的，就是找到剩下的灵窍图！
“喂喂，你听说了。今天天水城外那个湖泊有人裸奔，听说还是从湖中跳出来的。”
“真的假的，这么劲爆。”
“不会是天水城的传说是真的吧？”
“你是说天水湖内的美人鱼？”
“不会啊，听说是个男的。”
“难不成是帅哥鱼？”
钟杨听到这里，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