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当秦帝国颁布招安令时,尽管境内修士人心浮动,甚至有些义愤填膺,但,终究他们觉得是有退后的。
他们想的是天下非一个秦帝国的天下,而是有十个如秦帝国的天下,所以,秦帝国境内的天下修士,他们想的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尤其是那些有自己神殿的修行势力,他们当然不想被招安,虽然,他们的神殿势力不大,不能与帝国力量对抗,但是,他们也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
很多的神殿势力,很多的散修,野修都是打着如意算盘,招安,招他娘的安,爷拍拍屁股离开你帝国境内,到其他任何一个帝国境内,不是照样太阳照常升起吗?
但是,他们能想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们能想到‘溜之大吉’难道秦帝国高层,难道楚在天就想不到吗?
正所谓魔高一丈道高一丈。
当秦帝国的护国灵阵一启动,整个大秦帝国如同被握在楚在天的手里,皆是在鼓掌之中,那些本想收拾收拾搬离秦帝国的神殿势力和各路散野修士皆是插翅难飞。
这时以楚在天为首的一群人来到秦京都十里外的一个露天酒馆,他们先后落座,很多双眼睛都无声的刷刷的向他们看过来,这可不止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而是如同猫突然发现一条鱼掉落在它的面前,皆是用贪婪无度的眼神看着楚在天一群人,当然了,没有人去看楚在天,因为楚在天是男人,而现在明目张胆看过来的路人酒馆的客人皆是男子。
“楚在天,你想干嘛,早知道,我才不会答应你呢?你看我穿的,再看看我的脸浓妆艳抹的,别扭死了。”东方伊人怒道。
“哼,我倒要看看小王八蛋到底想折腾什么?”杜九娘腹诽道。当然了,就是借给楚在天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杜九娘胭脂水粉的包装的。
“伊人忍忍,否则,小不忍,则乱大谋。”楚在天故作贱兮兮的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打扮的浓妆艳抹的东方伊人耳语道。
“楚在天,这个我可以忍,但是,到了那里,谁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谁,到时别说我坏了你的什么大谋。”东方伊人怨怒的道。
不过,就在这时,有七八个穿着不统一的修士向酒馆走来,他们看到楚在天等人,其中一个骂道:“婊,子招摇过市都比我们安全了,真他么不让爷活了。”
这时坐在楚在天周围的东方伊人,陈琼,白慕念,蒋素素皆是眸中顿时浮现杀机,可是,楚在天却重重的将一壶浊酒故意砰倒了,还是那个意思‘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像又不是那个意思,总之,她们都再次压抑住各自的怒火。’
东方伊人,陈琼,白慕念,蒋素素四个女子听到有人骂她们是婊,子时都恼怒的想杀人,可是,上官似梦,梁红玉,却一脸的平静,好像,被骂是婊,子,已然是听的不以为意了。
“楚在天,你听到了,那个人,他居然骂我是……”东方伊人恼火的难以启齿将‘婊,子’二字说出口。
“稍安勿躁,他骂的不止你一个。”楚在天假正经的安慰道。
“你,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东方伊人有想打人的冲动。
“伊人,师姐在我们身后站着呢,如果你在这般矫情,我当心师姐会突然发飙,到时我可是自身难保,没法子帮上你的。”楚在天知道东方伊人心里也怕杜九娘,所以才对症下药的将杜九娘搬出来镇压东方伊人的怒愤填膺。
果然是药到病除,东方伊人立刻端坐在楚在天身边不再说一句话,就连曼妙的坐姿,也本能的倾斜向楚在天相反的方向。
楚在天这边酒菜上来,开吃起来,而刚刚进来的七八个修士,楚在天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知道他们都是无宗无门的散修,也可能是野路子的半吊子野修。
“他娘的,这不是卸磨杀驴吗?我们本来住翻山越岭也挺滋润,真他娘世事如棋,难料的很,如果不是当年下山去蹚那趟浑水,也不能心血来潮住在京都啊,什么天子脚下机缘多,都他娘的屁话。”坐在楚在天对面的粗布大汉,一脸横肉,骂街般的发着牢骚。
“兄弟,说那干啥,当年出山下山,不都是冲着富贵荣华去的吗?”坐在那一脸横肉大汉对面的消瘦如猴子的灰衣汉子道。
楚在天从他们俩的只言片语中就听出来了,原来,他们口中的‘当年’‘冲富贵荣华去的,’说的不正是十一年前举世屠龙大战吗?
“娘的,不提当年,老子不来气,远行千万里屠龙,最后呢,连他娘的鸟都没有屠着,还搞的现在想走,走不掉,真他么走背子。”一脸横肉左手边的粗鄙汉子道,他的鼻子上有一道斜着的刀痕,看来是被人砍后留下的纪念品。
就在这时,楚在天站了起来,一步二步三步的,便走到七八个汉子挤坐在一桌的一脸横肉汉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