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尉大人,本官也是首鼠两端,如果真是他们到了曲城,接下来,本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之。郡守道。
“既然大人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那就索性不作为,装聋作哑的,放他们从曲城顺顺当当的离开。”郡尉道。
郡守一脸愁容,眉头紧缩的更甚,他端起茶水,啜了一口,将茶杯轻轻的放在身旁茶几案。
“那个年青人自从决定去寻找圣院,便遭遇到来自我们帝国内外多方势力的截杀,这个截杀,还是做的光天化日的,可是,我们的圣上,居然一直什么也没有为那个年青人做,这是一个不解的疑点,我们都清楚,不论是圣上铲除掌天神殿势力,还是圣上平定宫内的谋逆,那个年青人,他都立下不世之功,如果不是立下不世之功,圣上又怎么会将重新组建的天道神殿大笔一挥,让他坐上神殿之主,只是,那个年青人去寻找圣院,按照道理,我们的圣上必将全力支持,必将,沿途下旨好生保护和伺候好,但,我们的圣上,却什么都没有做,还有一点,更令本官难测,那个年青人和其他几个人一路被追杀,据谍者送回来的消息得知,截杀年青人的,超过大半,都是来自其他帝国和神殿的势力,为什么,我们的圣上没有下旨封锁国境呢,只要圣上一道旨意下来,除了那些八九镜的大修士,其他的小喽啰,根本连我们帝国的国境线都不敢踩踏上,又何来的截杀那个年青人呢,这又是本官的一个不解。”郡守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琢磨的问题,不吐不快。
“大人,你看,圣上有没有借刀杀人的心思,那个年青人是助圣上除了昔日的掌天神殿,也几乎将帝国境内的修士势力杀的,只剩他一家独大,正是这一家独大,岂不是又成了昔日的掌天神殿,成了圣上的又一个猜忌,按照这个心思推论,圣上这是要借刀杀人,现在天道神殿,圣上还能轻易的将其驾驭或除掉,可是,如果让那个年青人寻得大机缘回来,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的圣上能不思量吗?,从那个年青人的以往杀伐狠毒来看,忠臣和敬畏心,这种东西,怕是难以看透”郡尉将自己的分析和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圣上有借刀除掉那个年青人的心思,尉大人,你觉得本官现在该怎么做。”郡守终于说出了今晚自己亲自登临郡尉府的正真用意。
“即使我们揣摩圣上的心思就是借刀杀人,除掉那个年青人,大人,以下官看来,大人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将招致灾祸。”郡尉道。
“此话怎讲?”郡守脸色惊变。
“首先圣上没有下密旨给大人办此事,如果大人擅自做主,不论这个事,办成,或者办不成,圣上都将要了大人的脑袋,既然圣人心思是借刀杀人,就是不想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来,如果是大人你一个郡守在曲城,将那个年青人给办了,岂不是违背了圣上的心意而且,我们的圣上,也最忌讳臣子摸透圣心。”郡尉接着说道:“大人,容下官说句放肆的话,这事,大人千万不可办,那个年青人,他是个狠角色,昔日,那位位高权重的九卿之一,他说灭了人家的族,就真灭了,掌天神殿多大的势力,还不是被那个年青人摧枯拉朽的屠灭,自从那个年青人亮相我们帝国,大人,你想想,被他以各种名义杀了多少人啊,这样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大人,何苦要招惹这个狠人呢,那个年青人,不是你我这样的实力和官阶可触碰招惹的。”
郡守听的胆战心惊的,端茶的手都颤颤巍巍的,那水杯盖子和水杯被颤抖的手都颠簸出叮当的脆响。
郡守得知那几个青年人进城,尤其是那个年青人进城了,他简直是暗暗窃喜,因为他从碟者送回的谍报,以及秦帝国上上下下的风吹草动,便已经得出和郡尉同样的结论,那就是皇帝将借刀杀人,这位官迷心窍的郡守想着,如果将来到曲城,也就是来到他管辖的那个年青人设计除掉,他岂不是立下大功,那必将官运亨通,今晚他来郡尉府,真实的动机,也是让郡尉给他吃颗定心丸,不过,经过郡尉剥丝抽浆的分析,如同是大冬天的被人一盆水泼在身上,立刻清醒,而且是细思极恐。
“百里文,谢过尉大人,告辞了。”郡守百里文站起,抱拳,弯腰给郡尉作揖,以示对这位同僚的感激之情。
“大人,不可。”
郡尉也站起来,一把将郡守扶正,将其送到府院大门前路上,看着他骑上马,离去,他才返回府上。
正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