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早去,入得生门,出得生口,他们没有为难咱啊。”开车的老牛在山里乱转,像是莽撞无痕,此时见到前方百米处,有大石门在中间劈开般两旁移动,他忍不住大喜。
钟期也稍有惊讶:“萧兄你是早就料到他们会让路给咱?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和我一直都在一起,要说互通了消息,我是不会信的,不要跟我们打马虎眼,咱兄弟一场,没有必要再隐瞒某些事。”
萧仪没有像牛天畀钟期那样,见到前方大门洞开,就开心得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皱着眉头,沉声道:“兄弟们,我没有隐瞒什么。我说过,他们既然发起了一场大火,就不会是去取暖,目的,不言而喻。”
两人微惊。
“你不要告诉我,是来送死的!”老牛回头吼着,被钟期用力掰正,“看路。”
老牛不情不愿地开进石门。
萧仪知道,如果不把两人的疑惑解开,能进入虎口,却未必能全身而退,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借老牛钟期两人的力量,也很多,所以他必须要开诚布公。
他斟酌着,抬头望了眼飞车过了石门后的风景,别有一番洞天,只是现在不是来旅游,是在和不知是敌还是友的人准备搏斗,认真道:“在一刻钟前,咱背后云雾渐渐明朗,大火必然是熄灭了,那些人也走了。”
“钟兄心里必然有计较,没错,之所以推测他们走了,是因为这段时间里,咱们没有听到太大的动静,即使是阎魔来了,想瞬息间剿灭这些盘踞了几十年的‘土匪’也是不容易。”
“他们安然退走的可能性极大。”萧仪缓了缓,“只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咱动身的时候退走呢?时间会不会有些巧合?”
“我也觉得奇怪,才动身片刻,背后的动静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原来萧兄你早就有留意。”钟期点头。
“我的确很在意,同时,另一件事,我更加在意。”
瞧萧仪忽然面色变得严肃认真,钟期忍不住心中暗凛,究竟会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紧张呢?
“他们选择退走的时机,究竟是咱走的时候,还是阎魔来的时候?”
钟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之间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沉默,唯有老牛依旧不以为然,撇嘴道:“一定是后者啊!”
“为什么?”老牛说得随便,萧仪却问得认真。
牛天畀挑了挑眉毛:“你们想想,如果是前者,咱四人的行踪,是不是早就暴露在山里人眼里了?我开车入来先才那片迷阵,很是花费了精力功夫,要有人知道咱来,又是为了二公子,没有理由会为难咱啊,必将是快快接纳才是。”
“钟兄,你觉得不妥?”老牛有些不满意钟期平静的态度,继续分析道,“那是从我开车的结果来推理的,如果真有人知道咱的行踪,就除了你我三人外,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靠,瞧你眼里的损色,不会怀疑是二公子放水吧?”
钟期大摇其头:“我不是怀疑二公子会出卖咱的行踪,也不怀疑除了咱四人外有第五人会知道,我只是怀疑”
“怀疑什么?”神神秘秘的,牛天畀接口。
钟期故作沉吟,牛天畀催促:“靠,急死老牛了,快说啊。”
“我怀疑你的智商,为何会突然暴涨?”
老牛愣了愣,放开方向盘,恼怒道:“老钟,你这样羞辱我,咱们就同归于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