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猛然的惊醒,只是再看那月牙弯上,空无一物,所谓的人影,或许只是幻觉。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有一个人一直在远方等着他。
叶寒的身上新添了不少伤口,而且有些伤口血肉模糊,但他毫不在意。
“好徒儿,你就别转了,为师的脑袋都让你给转糊涂了。”看着走来走去的刘墨羽,青闲喝了一口酒,劝道。
“师尊,这都快天亮了,怎么还不见猛人?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刘墨羽担忧道。
青闲淡淡道:“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你就安心的坐在这里等就好了。”
遥远的天际,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一只血手紧紧的抓住那块铺在边缘的白玉石板,接着扔上来一把铁剑,“哐当”一声,将神经紧绷的刘墨羽吓一跳。
又是一只血手抓在那白玉石板上,听见一声轻喝,翻上来一个血人,他平躺在一尘不染的白玉石地上,鲜血映红了他的周围,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无数醒目的伤口让人不寒而粟。
奄奄一息的血人,眼神依旧是那般坚定。
“猛人。”刘墨羽瞪大了双眼,猛的扑了上去,看着浑身触目惊心的伤口,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在空中颤抖着,不知道要放下叶寒身上的那一处,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猛人,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刘墨羽急切的问道。
叶寒的脑袋在地上微微的摇了摇,表示自己还好。
“猛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刘墨羽喜极而泣。
叶寒静静的看着这个哭泣的大男孩。
二人的相识本就是一次偶然,相处的时间也并不多,但是叶寒没想到刘墨羽如此重情重义,居然在这里等了他一个晚上,而且这个大男孩还哭了。
叶寒很欣慰,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
“猛人,我马上让我师尊给你疗伤。师尊,你还坐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刘墨羽对着正悠闲自在喝酒的师尊大声道。
吓得青闲长老喝酒差点呛个半死,口中骂道:“小兔崽子,一惊一乍,你是想呛死为师。”
“师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没看到猛人已经伤成这样了吗?”刘墨羽对着自己的师尊凶道。
“唉!你个小兔崽子,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年……”
“你就别当年了,你不是会练气术吗?赶紧给猛人治治。”刘墨羽打断了老头子要说的话,过去将老头一把从石柱上拉下来,拉到叶寒的跟前。
“小兔崽子,悠着点,老人家一把老骨头,都快给你扯散架了。”
“哎哟!”看了叶寒一身伤痕,青闲吓一跳。“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师尊,你就别管伤的严不严重,赶紧救猛人的命要紧。”刘墨羽催促道。
“好徒儿,你就放心好了,你的猛人死不了,他受的都是些外伤,待为师渡些生气给他,要不了几个时辰就活蹦乱跳了。”
“那你倒是快点啊!”刘墨羽哪管几个时辰恢复,他现在就是见不得叶寒躺在地上。
青闲袖袍一挥,一道气打在叶寒的胸口,叶寒瞬间吐出几口淤血,晕了过去。
青闲的袖袍再一挥,叶寒拂了起来。青闲道:“一夜未眠,走吧,回去睡觉,好徒儿,扛着铁剑。”
青闲潇洒而去,刘墨羽也赶紧去拿叶寒的铁剑,以为是个轻松的物件,没想到使了几把劲,铁剑竟毫无动静,刘墨羽都傻眼了。
“我就不信邪。”
“啊……”
刘墨羽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但是铁剑还是纹丝不动。
“好徒儿,你鬼叫啥呐?”听见背后的刘墨羽鬼叫,青闲转头问道。
刘墨羽哭丧着脸,委屈道:“师尊,我拿不动这把铁剑。”
青闲扶扶额头,不忍直视,鄙夷道:“妄为七尺男儿,连把剑都拿不动。”
青闲手掌一吸,似乎是要将铁剑吸到手里,奈何铁剑还是不动。
“什么?”
这下轮到青闲傻眼了,堂堂天雨山龙宫的四大长老之一,竟然运不起一把铁剑,说出去且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青闲手里的气加了几分,再一吸,铁剑“呼”一下便飞了过去。青闲打量着手里的铁剑,又尝试着挥动了几下。
“难怪这个小家伙伤的这么重,原来背着把宝剑。”
青闲又仔细的看了看品相极为普通的铁剑片刻,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刘墨羽好奇问道:“师尊,这剑好沉,也不知用什么打造的。”
“很普通的一把铁剑,因为是铁剑,所以这把剑又显得很不普通。”
“师尊,好好说话,打什么谜语。”
“这是一把看上去极为普通的铁剑,但是一把的铁剑不可能如此沉重,而且是重达千斤,所以这把剑很不普通。”
“千斤重?”刘墨羽瞪大眼睛道。
“不错,足有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