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晚情道:“只要你们分别答应我一件事,你们就可以和这里永别。”
莺娘道:“什么事?”
“非常简单。”凤晚情指着虞琨道,“他帮我夺取‘断生’,你劝说叶靥让他立刻离开江城,以后也休要再打‘断生’的主意。”
话音刚落,虞琨就抢着道:“凤晚情,你也太小瞧我虞琨了,我纵横西北这么多年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谋杀亲夫把他变成死傀儡,狼子野心不彰自显。想要我帮你夺取‘断生’咳咳,痴人说梦。”他受伤太重,又加上神色过于激动,以至牵动了伤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陌上尘掣出鸳鸯长剑,寒光一闪,杀气骤腾,虞琨脖颈登时出现了一道一指长细线般的口子,鲜血汩汩外冒。接着“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对于虞琨的死亡,莺娘诧异不已,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了,一时竟不敢相信。她试图把虞琨扶起来,但没有一点力气,“虞琨、虞琨”语调含情悲凉。
莺娘明白凤晚情是在杀鸡儆猴,她第一次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陌上尘的长剑还在滴血。眼前这两人为达目的简直无所不为,凤晚情甚至把陆慕都变成了死傀儡,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莺娘觉得她以前在江城遇到最可怕的人绝对是南海驼铃,凭借一身武功,视人如草芥,杀人手法残暴。而凤晚情比起南海驼铃更胜一筹,南海驼铃的可怕是有形的,凤晚情的可怕是无形的。若说南海驼铃是一个恶魔,那凤晚情绝对是一只幽灵。
“不是我小瞧了他,而是我高看了他。这座地牢中只要我愿意,想为我效力的人数都数不清。既然他愿意待在这里,我只好成全他了。”凤晚情又看着莺娘,似威胁道,“你呢?”
莺娘忖道:“我若说一个‘不’字,下场必定和虞琨一模一样。不如我先答应她,然后再把凤晚情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诉叶靥,是走是留皆他定夺。”
莺娘装出一副已被吓怕的样子,点头道:“我答应你,不过你先要把软骨散的解药给我。”
“别着急,你可能暂时不需要了,因为我改主意了。”凤晚情叹道:“虞琨和你一起进入江城,又和你一起被我抓来,这是天大的缘分。如果我放你走而单独留他在这里,岂不是显得我太过无情,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陪他。”
莺娘看了凤晚情一眼,凤晚情的容颜并没因那声哀叹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美。莺娘不知道是凤晚情一眼洞穿了她的心思还是根本就没准备放过她,凛然道:“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用作惹人烦的说客了。你想动手就出剑吧!”
“杀你,哈哈,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杀你。”凤晚情脸色骤然一变,美眸中犹如淌过一道寒水令人颤栗,道,“如果我想要杀你,你进入江城的那一刻就已命丧黄泉了。”
莺娘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惊惑道:“自我进入江城起你就在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