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邵家庄遇邵玄寻衅
来到村中,成春见村中有一大宅院,院墙高垒,门楼高耸,气势不亚于自家。炅兴下马,上前叩开大门,向开门的家丁通了姓名,说明来意,家丁回去禀报,经院内管家同意,让主仆二人绕到后门进入。
二人牵马入院,被管家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厢房住下。二人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然后宽衣解带,息灭灯火,上床入睡。
翌日清晨,成春和兴儿被窗外的喝彩声吵醒,推开窗户,隔窗望外,见院中有一青年正在习武练刀,一把单刀舞得呼呼作响,旁边几个家丁摸样的人不住地喊好助威。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在成春的眼里看来,这年青人虽然刀法套路娴熟,可招式不到位,武艺平平一般。
成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走出房门,来至院中,他打算交个朋友,待那青年舞完一趟刀,成春上前深施一礼,“公子的刀法娴熟,让人敬佩,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青年随口答道:“我姓邵名玄。”他见面前忽地冒出一位英俊的陌生人,心里一怔,“咦?你是何人?因何来我家?”
成春正要回答,恰好管家在旁,不等成春张口,管家上前解释道:“这是昨晚来的过路人,因无处投宿,来到这里……”
不等管家话说完,邵玄脸色一沉,斥责道:“冯管家,你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准住入!”
冯管家连声应诺,“是,是,下人记住了。”
成春见冯管家为己受责,心中不忍,上前一揖道:“是我昨夜强求住在这里,与冯管家无关,邵公子,请勿责怪与他。”
“你是何人?竟敢强求住在我家?”邵玄不给情面的喝道。
“我姓炅名成春,济南人氏,因寻找亲人来至此地,昨夜急于赶路,过了宿头,实在不得已在贵府过夜。”成春赔礼道,“不想给贵府增添了麻烦,望邵公子谅解。”
邵玄绷着脸,用鄙视的目光看了成春一眼,成春也细打量邵玄,见他虽然面色白皙,可两腮无肉,下巴尖窄,二目细窄如缝,从细缝里射出两道阴森的目光。成春又一揖,“我这就告辞。”回身去唤兴儿,没走出几步,听身后邵玄喝道:“回来!”
成春转身,“邵公子有何吩咐?”
邵玄撇了一下嘴,“我看你身佩宝剑,看来也是习武之人,请舞一趟剑,让我们开开眼界。”
旁边的几个家丁也随声附和,“对呀,舞一趟瞧瞧!”“宝剑挎在身上不是摆设。”“敢露两手吗?让我们瞧瞧!”
对此挑逗,成春暗想:我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切不可张狂,以免惹来麻烦。想到此,施礼道:“惭愧,惭愧,我虽宝剑带身,只不过为了防身之用,哪有什么武功?不敢班门弄斧。”说着身子向后退。
邵玄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太过谦了吧,此年月,敢出远门寻亲者,岂有不会武术之理。”
“我确实没什么武功……”
不等成春语落,邵玄忽地跳向前,冷不防出手,挥拳向成春面门打来,成春猝不及防,若不是闪得快,险些被击中,心说:“这厮怎么这般无礼,天下竟然有这等泼皮!我不还手,看你能将我如何?
邵玄本想一拳将成春打倒,让大家看个笑话,没想到拳头走空,他来了气头,收步回身,拉开架势,又挥拳打来,一招“黑虎掏心”奔向成春的心口窝,成春又闪身躲过,接着,邵玄又一招“单风贯耳”,成春又低头让过,邵玄见成春不还手,认为他软弱可欺,来了兴头,左一拳、右一拳,没完没了。邵玄连连进攻,拳如重锤;成春节节退让,快入闪电,十几个照面过去,成春一直没有还手,邵玄却累得气喘吁吁,尽管用尽气力,也难伤成春一丝一毫,二人来来往往,成春好似老叟戏顽童一般。
兴儿跑出屋,在一旁观看,见主人只顾躲闪忍让而不出手还击,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