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华已色授魂与,设好圈套,岂能放走丽秋,“来人哪!将舒小姐扶入后堂伺候,从后堂跑出两个早已安排好的衙婆子,连拉带扯地将丽秋拽入后堂。
舒昆和舒玉在衙外看得清楚,见丽秋被押到后堂,心急如焚,父子俩闯入堂内,高声喊叫:“请将丽秋放出,我来作证,炅教师没有劫持民女!”
“你们是何人?敢为嫌犯作证?”尤华高声喝问。
舒昆施礼,回道:“我是丽秋的父亲舒昆。”舒玉跪拜,回道:“我是丽秋的兄长舒玉。”
尤华一拍惊堂木,“舒府上下皆被炅成春所蒙蔽,一律不准上堂作证,来人哪!将他父子二人赶下堂去!”
堂外听堂的百姓越聚越多,刘来、翟初和那些受过恶贼伤害的人家挤在最前面,见恶贼的父亲没有得到惩罚,杀死恶贼的英雄反而得到审讯,忍不住高喊:“邵玄是通缉要犯!”“不准陷害好人!”“要秉公审案!”
尤华听见堂外的呼喊声,心里有些发慌,郎宁一见,心说这还了得,大步来到堂外,高声喝喊:“不准喧闹公堂,凡再喧哗者,严惩不贷!”
在郎宁的威胁恐吓下,堂外的百姓平静下来。这时去邵家庄探查机关的两名差人回来了,进入大堂禀报,说是在邵家后院大厅里进行了仔细捜査,并未见到有什么机关埋伏,尤华明知,却故意问道:“邵家果真没有机关埋伏?”
“在下搜查数遍,未见丝毫机关埋伏。”差人回禀道。
尤华来了精神,“嘟!炅成春,你口口声声说邵家有机关埋伏,现已查清,根本没有,你作何解释?”
成春一时蒙了头,心说怎么会没有呢?莫非我识错了地方?不会呀,“那,那是不可能的,我确实在救舒小姐时遭到暗算,掉进机关里……”
又一声惊堂木响,“大胆的炅成春!你还敢狡辩?莫非是本官调查不属实?分明是你私通土匪,拐骗民女,滥杀无辜,现马棚岭的匪首黄豹已投案自首,你还有何言以对?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大人哪,小民实在冤枉,万万不能招认。”炅成春已明白对方提前毁灭了证据,并设下了圈套。
“好!你可知官法的厉害,来人哪!将炅成春重责四十大板!”为了得到舒丽秋,尤华一不做、二不休了。
一声喝打,衙役们涌上,将成春按翻在地,剥去下身裤子,露出双腚,举起板杖,向成春的屁股上打去。
成春趴在地上,忙运气发功,用银光护住全身,板子打在身上,噼啪作响,好像拍在铁板上,不仅不能伤成春丝毫,反而震得衙役们个个虎口发麻。
尤华一见,傻了眼,不知所措,骇得头上直冒汗,还是郎宁见多识广,嘿嘿一声冷笑,上前附在尤华的耳边说道:“大人莫怕,此乃被武林人称之为‘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功法,能刀枪不入,我看他的功力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用火攻,用烧红的烙铁烙其肌肤,或许能破解此功。”
在尤华的吩咐下,衙役们停止了板打,在大堂上架起了火炉,烧上了烙铁。不大工夫,烙铁烧红,烧红的烙铁高高举起,准备对成春施烙刑。邵符见成春就要受酷刑,心中高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丽秋被两个衙婆子押入后堂,她听见大堂上动刑的吆喝声,知道成春在受大刑,她心如刀割,呼喊着奋力挣脱,想要返回大堂与尤华评理,无奈两名衙婆子将她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衙外的民众见成春就要受烙刑,刘来和翟初心里忍无可忍,无所畏惧地高声叫喊:“不准动烙刑!”“不准屈打成招!”
舒昆开始时还有些迟疑不决,有些听信官府之言,怀疑炅成春私通土匪,自己的女儿与炅成春私奔,杀死了丫鬟和马夫,后越看越不对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押入后堂,又看见炅成春受刑,凭在官场多年的经验,他开始明白了,这是一场预谋的陷害,他现在被朝廷削职为民,无官无权,无能为力,急得捶手跺脚,见有人高呼不准动刑,也振臂高呼起来:“把我女儿放出来!”舒玉见爹爹高声呼喊,也跟着喊起来,“不准屈打成招!”舒昆虽然被罢官,可影响力和号召力犹在,后面的百姓见有名望的人带头喊,也就放心大胆了,跟着一起喊,“不准屈打成招!”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尤华的惊堂木拍得山响,“不准喧哗!来人哪,把带头喊叫的给我抓起来!”
就在这紧急关头,就听人群中有一人高声喝道:“且慢!我有话说。”
众人细看,见从人群中挤进一人,不等衙役们上前阻拦,已飞身闯上堂来,见此人身穿道袍,头戴纶巾,脚穿靸鞋,手持拂尘,虽然须发花白,可面上骨骼清奇,目光亮如闪电。
成春一见此人,高兴得一颗心差点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