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来、翟初和炅兴连连点头。
退堂后,尤华和郎宁回到后堂,刚才堂外百姓的呼喊声还在耳边回响,尤华心有余悸,他抓耳挠腮,想不出如何才能结案的办法,“哎呀!没想到此案闹大了,闹得满城风雨,如此不可收拾,郎先生,你看这如何是好?”
郎宁面露狰狞,“大人,刁民闹事,不足为虑,那名臭道士,倒有些不明来历,我们不得不防,在衙外布下警戒,严防其再来闹事。”他喘了口气,咬牙继续道,“案到此步,不能退却,也只有横下一条心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晚就动手!”
尤华忧虑地问:“如何动手?”
“我手里有两包药,一包是,今晚就下在炅成春的饭菜中,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命归黄泉,对外就说他畏罪自杀,这样,一者可遮人耳目,二者也好向上级交待,炅成春是外乡人,此地无亲无靠,无人会过问此事,他只有一名小仆人,我想那小厮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今日早晨,见主人被拘,吓得逃之夭夭了。”
“那另一包是什么药呢?”
“另一包是蒙汗药。”郎宁嘿嘿笑道,“现在舒小姐已经被安排在后院,我命人在她的茶水里下好蒙汗药,将她麻倒,嘿嘿!大人今晚就可以……”
“我看这般行事有些不妥。”尤华满腹疑虑,“那舒小姐看来是个刚烈女子,若搞不好,会惹出人命的,到那时,舒府纠缠不休,如何了得?”
“大人过虑了,今晚过后,木已成舟,那舒小姐能将怎样?只要大人多说些甜言蜜语,答应娶她,我再从中撮合保媒,不就行了吗?现大人年近而立,正当成家立业之时,万万不可犹豫,这样美貌的千金何处去寻?良机不可失呀!”
“若舒府的舒昆不依不饶,如何是好?”尤华仍有疑虑。
“大人又多虑了,那舒昆是削职为民的罪臣,我量他不敢与官府作对,再者,事情传扬出去,他的老脸往哪儿藏?他怕丢脸,也只好顺水推舟了,大人年不过而立,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与舒小姐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说不定,那舒昆巴不得认大人这乘龙快婿呢。”
郎宁的一番话说得尤华心动,他起身拍着郎宁的肩膀夸道;“哎呀!知我者郎宁也,只有郎先生明白我的心思呀,好!就照先生所言,事成之后,我重重赏你!”尤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刚才的心虚和恐惧抛到脑后,“只是……毒死那炅成春,让我违心不忍,我想定他个配军,把他发配到边疆远陲,也就罢了。”他良心未泯道。
“欸!这万万不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大人可知她与舒小姐已有感情,若现在放他一码,那还了得!日后刑满,他找上门来,可就大有麻烦了,他可武功盖世呀,今天堂上,他用银光护身,板杖都奈何不了他,不杀此人,难得美人哪。”
“好!就照先生的计策而行!”尤华一拍大腿,发狠地说道。
二人正在策划之时,门外差人进来禀报,说是邵符求见。
邵符身背包裹进屋,扑通跪倒,泪流满面道:“今日堂上,让大人受惊了。”他解下包裹,“这是纹银五百两,我已倾家所有,奉献大人,请大人无论如何也要为小民做主,还我儿清白,据说作案之人,右肩膀有被咬伤的伤痕,现已查明,我儿右肩并无伤痕,我儿不是官府的通缉犯,大人英明,请明查。”
“哎呀!这个案子难了,牵扯二十多条人命,本官一筹莫展,不知如何结案。”尤华故作为难状,“邵员外快快请起,若定炅成春死罪,证据不足,唉!让本官实在为难哪。”
邵符不肯站起,高举着包裹,“这是再孝敬大人的一点心意,请大人收下。”
郎宁接过包裹,放在身后的茶几上,“你送来的银子,大人是不肯收的,只是为了打点上下,为了疏通而用。”
郎宁说着话,向邵符挤挤眼,邵符会意,响头磕得嗙嗙响,“尤大人的难处我是知道的,给大人添麻烦了,让大人费心了。”
“请邵员外起身,我一定尽力而为,为邵家消灾。”尤华起身扶起邵符。
舒府这才起身坐下,郎宁吩咐手下人立刻准备晚宴招待邵符。酒宴摆上,邵符给尤华和郎宁频频敬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郎宁起身道:“恕我有要事,不能相陪,请邵兄陪尤大人多饮几杯。”说罢,向尤华使了个眼色。
尤华岂能不领会,放下酒杯,点头道:“郎先生既然有要事,就请先生快去办事,不必拘礼。”
正是:蒙冤受屈,全因被诬陷害;贪赃枉法,皆为图财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