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坐定,丽秋听说哥哥来了,高兴地跑来见面,“哥哥,父母大人可好?”
舒玉见到妹妹,心里格外高兴,“父母大人很好,妹妹放心,父母听说你与炅公子来到
济州,让我来看望,父母已同意你们的婚事,让我来参加婚礼。”
老夫人道:“婚礼哪天举行,尚未定下,我得求个先生,选个黄道吉日。”
舒玉道:“来时的路上,我已经求一算卦先生看了皇历,后天就是吉日。”
“好,那就依亲家侄所言,后日举办婚礼,呵呵!”老夫人眉开眼笑。
丽秋羞得向老夫人一揖,“敬请母亲大人来安排,孩儿退去了。”他转身躲到屏风后去。
舒玉话一转,“来时,我父母告知,婚礼不能草草了事,要排场些,要明媒正娶。”
“也好,也好。”老夫人欣然答应,“可这媒人由谁来……”她一时犯了难。
成春道:“来时,我师父做媒,可他老人家已告辞远去。”他沉吟了一下,索性说,“就让刘来大伯替我师父做媒人吧。”
“也好,也好。”老夫人点头。
舒玉继续道:“为了办好婚事,父母特此让我带来五百两银子,给我妹妹办理嫁妆,还有,丽秋的花轿还得要坐的,我想明日我在外面租几间房子,让丽秋提前住在我那里,结婚时再用花轿去抬,要在济州城里转一圈,风光风光,你我两家的颜面也好看。”
“也好,也好。”老夫人不住地点头。
成春道:“哥哥,不必到外面租房,我家西面有一旁院,只与我家一墙之隔,那宅院原来归一姓尚的所有,他欠我家债务,无法偿还,就将宅院抵押,现两院相通,开一小门,明日让丽秋与哥哥住在那里,待成婚那日,我抬着花轿去正门迎亲,岂不两全其美。”
“也好,也好。”舒玉学着老夫人的口气笑道。
成春继续道:“还有,事到如今,并非高枕无忧,师父告诫我,那邵家不会善罢甘休,很有可能派人来捣乱,我们不得不防,明日我派人对那旁院多加警戒,要以防万一。”
“贤弟考虑得很周全。”舒玉谦逊道:“亲家母大人,晚辈年轻,经世浅薄,有做不到之处,有亏理之处,到时候还得请大人多多包涵。”
成春道:“彼此,彼此,古人云,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凡细小之处,亲家双方都不要挑理。”
结婚之日已定,双方各自准备。成春将黄豹和炅旺叫到面前,布置道:“这两日,你二人带领几名家丁,要日夜巡逻旁院,一定要保护好舒小姐的安全,防备不测事故发生。”
二人领命,“公子放心,我以性命担保,让舒小姐万无一失。”
炅府内布置洞房,各处张灯结彩,大厅里大红灯笼高高挂,正面墙上大红囍字当中贴,厅内彩带环绕,厅外彩楼高起。院内杀猪宰羊,烤鸭熏鸡,搬运桌椅,人来人往,忙的不可开交。舒玉带领两名家丁忙着置办嫁妆,也是一个劲儿地紧忙活。
结婚这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喇叭嘀嗒,唢呐咿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在一片喜乐声中,花轿在济州城内显尽了风光,才抬进了炅家大院。轿帘掀起,丽秋头盖红巾,身着红装霞帔,在伴娘的搀扶下,迈动金莲,走下花轿,院内的欢呼声雷动。
炅成春头戴红冠,身披红袍,胸前戴着大红花,与丽秋双双步入大厅,在司仪的吆喝声中,新郎和新娘完成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程序,在欢乐的器乐声中,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步入了洞房。
厅里院内,大摆筵席,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推杯换盏,尽兴狂饮,酒令喊声,欢乐笑声,震动济州全城。欢乐不忘济贫,大门外,另设酒席一桌,乞丐到此,都赏喜酒一杯,肉菜一碟,饭食管饱。
闹腾到后半夜,酒席才散,成春带着几分醉意进了洞房,掀开丽秋头上的盖巾,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成春正要说话,忽听房上瓦响,心说不好,房上有人!成春急忙扇灭洞房内所有的蜡烛,将丽秋藏于桌下,然后甩掉红袍,黑夜里借着屋外的月光,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运功发力,猛地拉开房门,一个箭步飞出屋外,大喝一声:“抓刺客呀!”
成春话声未落,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从上而下打了下来。
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