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奎一怔,倒退两步,嗖地从后腰拔出两把板斧,“那个夜间行刺?你这厮休要胡说,我明人不做暗事。”
黄豹跳将过去,“你没有资格和我家公子比武,先吃我一刀,去见阎王吧!”
晁奎拉开架势要开打,“嘿嘿!我正愁没有祭斧的人,先那你祭斧,送你先行一步!”
“住手!”成春大喝一声,拦住黄豹,“贤弟休要鲁莽,有道是,好汉不打上门且,我们不能犯了江湖的规矩,让人家耻笑于我。”
黄豹收住了刀,呸了一声,“今天便宜了你这厮!”
晁奎也收起了板斧,呵呵笑道:“姓炅的,看来,你还懂得江湖的规矩。”他顿了一下,“按照江湖的规矩,双方比武,兵刃无情,难免伤及性命,为了不找官府的麻烦,比武前是否应立个生死文书。”
“当然可以,明日写好,比武前双方签字,死伤各负其责。”成春同意。
晁奎又提出,“还有,听说你会什么铁布衫一类的银光护身法,比武时不得使用,若使用难分武艺高低……”
“不行!”不等晁奎说完,董猛先喊道,“比武时各用各的法,各使各的招,你这是无理要求,不能同意!”
孰不想成春拦住了董猛,“不,我可以答应你。”
啊!大家一听急了,成春凭仗着银光护身法而不受伤害,放弃它岂不等于没了防卫,对方提这个要求,不是存心要成春的命吗?怎么能答应他呢?“不!不能答应他!”大家齐呼。
“大家不必担惊害怕,我既然已经答应,怎好改口?”成春劝住大家,蔑视了一眼对方,“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你能同意吗?”
晁奎见成春能慷慨地答应他的条件,心里已有几分佩服,“什么要求?请当面说明,只要我能做到的,就答应你。”
成春提出,“明日比武,双方不得使用暗器,你能答应吗?”
晁奎迟疑了一下:我此次来寻衅比武,就是打算用暗器要成春的命,我已练就了飞刀,十发九中,刀刃蘸毒,见血封侯,现若答应对方的要求,我的计划岂不落空,可人家能慷慨答应我的要求,我要是吞吞吐吐,定会被人家怀疑我要用暗器。他无奈地答应道:“可以,我同意双方都不准使用暗器。”
“好,痛快。”成春一揖,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尽管说出。”
晁奎不得已还一揖,“没有了,好,就这么定了,明日未时,西城外小树林见!”
“好,明日未时小树林见!”
晁奎和戴大秀走了,大家返回院内,炅旺多个心眼,他避开大家的目光,溜出大门,尾随在晁奎和戴大秀身后。大家返回客厅,都埋怨成春不应该答应对方不用银光护身法,成春却不以为然,“我使用此法赢了那个姓晁的,总觉得不大光彩,还是不用为好,免得被人家说三道四。”
“这厮就是昨晚的刺客。”黄豹肯定地说,大家也有同感。
成春摆手,“我看他俩都不像,有一点可以说明,昨晚那刺客不知我会银光护身法,所以用毒镖打我未成,而今日来的男女二位都知道我有此功,由此看来,昨晚的刺客另有他人。”
佟威道:“明日下午比武,我等在旁站脚助威,监督那小子的一举一动,希望大哥取胜,马到成功!”
成春叮嘱大家:“明日比武之事,请大家不要声张,免得让我母亲知晓,让她老人家为我担心。”
舒玉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他暗自为妹夫提心吊胆,这时他听说不让老夫人知晓,他开口了:“贤弟,明日比武,我看不去也罢,你到旁院躲躲,那姓晁的也不能将你怎样。”
“哎呀!大哥,那怎行?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人笑掉大牙。”成春满怀信心道,“大哥,不必为我担心,明日我一定能取胜!”
晁奎和戴大秀为何寻衅到炅府?戴大秀是邵玄的堂嫂,戴大秀自姑娘时就舞枪弄棒,可武艺平常,她身体棒,嫁到邵家庄,天天要和丈夫干那事,而且一天最少得干几次,不久,丈夫被她拉垮了,患了重病,不治身亡。
戴大秀水性杨花,年轻守寡,怎能守得住?便于邵玄眉来眼去,没多久,就勾搭成奸,成了邵玄的。不想邵玄事发,在土地庙前被成春杀死,她听到这个噩耗,顿足捶胸,发誓要为邵玄报仇。后听说邵符官司没打赢,成春反而越狱逃走,尤知县却对此处之莫然。
戴大秀知道自己不是成春的对手,想起邵玄有个表哥住在扬州,武艺高强,善使用飞刀暗器,十发九中,飞刀上涂有烈性,能瞬间致人于死地。戴大秀便去扬州,求晁奎帮忙,并卖身于晁奎,晁奎这才答应她去济州,登炅府寻衅,以比武为名,实则是想要成春的命,为邵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