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婉言道:“待日后有合适的,我给令妹介绍一位。”
“那就让炅指挥使多费心了。”
下午,成春告辞了周瑞,带领人马返回潞州,来到知府大堂,向袁钧汇报了这一天的工作情况,正在研究下一步的工作时,忽听堂外几声开道的锣响,堂外高声喝喊:“圣旨到!”语落,见一名太监带领十余名侍卫快步进入大堂。
太监手持圣旨,站在大堂上,高声宣读道:“潞州知府事袁钧和济州乡兵指挥使炅成春接旨。”
听说圣旨到,慌得袁钧和成春急忙跪倒堂下,“下官在。”“卑职在。”
太监继续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圣上悉知潞州皇银被劫一案已过半月仍未破案,现命潞州知府事袁钧和济州乡兵指挥使炅成春加紧侦破,自下达命令之日起,限七日内破案,不得延误。钦此。”
袁钧听说皇上限七日破案,额角上顿时淌下了冷汗,哆哆嗦嗦接过圣旨,“谢主隆恩!”
待太监宣读完圣旨,带领护卫走后,袁钧擦擦额角的汗,对成春道:“炅指挥使,可听明白,圣上的限期只有七日,若逾期未能破案,我等头上的乌纱帽可不保啊!”他心说,咱俩是一根线拴的俩蚂蚱,到时候逾期未能破案,谁也逃不了惩罚。
成春心里也很着急,可他的急与袁钧的急不一样,若逾期未能破案,大不了还回去做一名草民,“袁大人,我等用心尽力就是,且不要焦急。”他倒安慰起袁钧来了。
袁钧道:“我马上命令各处兵马加紧搜查各村各镇,不能耽误!”
成春问道:“明日我们如何行动?”
在一旁的启安道:“我们得抓紧时间搜查,在靠近事发点的东北有座龙门寺,是个可疑之处,我提议,明日包围龙门寺,进行仔细搜查。”
成春道:“既然可疑,何必等待明日,今天夜里就包围龙门寺,天一亮就进行搜查!”
袁钧道:“炅指挥使所言甚是,马上点兵一千,包围龙门寺!”
成春回营进行布置,黄豹听说皇上下了圣旨,限七日破案,立刻发起了牢骚,“我们刚来两日,情况还未摸清,那皇上就逼命,我要问问,那潞州知府半个多月来都干了些什么?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
成春斥责道:“休要乱发牢骚!这话若要传了出去,让袁大人听到,该如何看待我等?”
黄豹忍不住,脱口而出,“他即便听到,又能将我怎样?炅大哥,大不了咱们弃官不干了,省得受这窝囊气!大哥回家享清福,我回我的马棚岭……”
“呸!”不等黄豹话说完,成春大怒,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你若不愿意干,现在就走,回你的马棚岭去!我不拦住,走,现在就走!”
黄豹见成春真的发了火,忙陪笑脸,“我,我这不是为大哥着想嘛,若到期破不了案,那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不是无功还有罪,到时候,如何是好?”
“我用不着你操心,是错是罪,我成春担着,与你不相干,你走吧!”
黄豹听成春真的要轰他走,傻了眼,“得得得,我刚才的话是放屁,我以后不再放这屁了,请大哥饶恕。”黄豹扑通跪下。
看着黄豹的憨样子,听他说刚才是放屁,成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刘来趁势笑着替黄豹求情,“那黄副指挥使也是一时性急,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还望炅指挥使息怒,饶恕他这次。”
炅旺在一旁窃笑,心说:黄大哥呀,你这是何苦呢?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成春见刘大伯为黄豹求情,不好再绷脸,“好,就饶你这一次,若日后在这样胡言乱语,我与你恩断义绝,各走各的路!”
“谢大哥,我以后紧随大哥,生死在一起,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炅旺笑道:“黄大哥,那皇银里面还有你的一百两黄金呢,莫非你不打算要了?”
黄豹道:“谁个不要?你小子休要馋我,我巴不得马上就破案。”
“既然如此。”成春下令,“黄豹听令,我命你带领三百弟兄与潞州厢军一起行动,今晚赶到龙门山,包围龙门寺!”
正是:破劫案束手无策;发牢骚满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