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春坐在玄空的旁边,二人对坐,半晌无语,还是玄空打破了沉默,他先念了几句佛经,“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然后问道:“炅指挥使,为何不下令搜查本寺?我静等令下,可随意搜查,老衲绝无怨言。”
成春不懂佛经之语,可也略领其中含义,回答道:“不必了,我已搜查过了。”
“如何搜过?”玄空疑问。
“我是用感觉,用我的心搜查了一遍。”成春隐晦地回答。
老方丈哈哈一笑,“善哉,善哉。”
“大师,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帮否?”成春话一转,请求道。
“何言相求?只要老衲力所能及,将尽力相助。”
“皇银被劫一案,大师早有耳闻,我想求问大师,有何良策可破此案?”成春毕恭毕敬地问。
玄空手捻银须,沉吟片刻,“炅指挥使,请将寺外兵马全部撤去,让老衲静思,再予回答。”
成春起身,疾步出殿,立刻命令启安和黄豹将各自人马撤回营地,黄豹不知何故撤兵,想要问成春,为什么不搜查了,可又怕遭到斥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遵命执行。
待人马撤走,成春返回殿内,见玄空手捻佛珠,闭目沉思,成春不好打扰,静坐一旁等待,片刻之后,玄空睁眼,开口说话,“炅指挥使,破本案不仅要集思广益,更得要自有主张,不能被他人牵着而行。”
“大师言之甚是,在下记住了。”
“我还有两句谶语告知于你,请牢记。”玄空道出两句谶语,“窗口书信接内线,洞里行商通外域。”
“哎呀!‘窗口书信接内线,洞里行商通外域。’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成春一时难解,疑惑地问。
玄空放下佛珠,单掌放在胸前,“阿弥陀佛,炅指挥使到时候定会悟出其中道理,老衲不便言明。”
成春辞别了玄空方丈,出了龙门寺,与刘来、炅旺往回返。路上,成春叹道:“那龙门寺是佛门净地,我们来此搜查,岂不是找错了地方。”
“我看那龙门寺里一片祥和,不是賊盗出入的地方,我们的确是枉费了腿脚。”刘来也道,转过话问,“刚才,炅指挥使与那玄空大师在殿内都谈了些什么?”
“这次来龙门寺,没有空手而归,还是有收获的。”成春道出了那两句谶语,“我与那玄空大师交谈时,我问大师,破此案有何良策,他告诉我两句谶语,‘窗口书信接内线,洞里行商通外域。’我想了许久,不知何意也。”
刘来和炅旺也想不通这两句谶语是什么含义,炅旺胡乱猜测道:“我琢磨呀,这两句话的意思是,窗口下写信的人没有浆糊粘信封,就用针线缝,有个山洞很深很长,能通往很远的地方去做买卖。”
成春笑道:“呵呵呵,你纯粹是胡猜乱想,穿凿附会,一点儿不沾边。”
刘来笑着想了想,“我猜不出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我分析呀,这两句话里有一个内字,还有个外字,说不定劫皇银的人是内外勾结。”
成春道:“哎!刘老伯分析得还有几分道理,一开始我也这么分析,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患,可这家贼内奸会是谁呢?外患又是谁呢?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炅指挥使,为何不问问那老和尚?让他点明不就结了。”炅旺想得很简单。
成春教训炅旺道:“炅旺呀,不要老和尚老和尚的称呼人家,如此多么不礼貌,应称呼人家为大师或方丈。”他顿了一下,“我何尝不想请教人家,问清是什么含义,可大师让我自己去领悟,人家不给答复。”
刘来道:“看来大师一定掌握了一些线索,人家不便言明就是了。”
炅旺点子多,眼珠一转,“我倒有个办法,让老方丈说出其中的含义。”
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