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庙外哑丐提供线索
炅旺眨眨眼,不解地问:“怎么?公子改变了主意,不去了?”
成春道:“还是要去的,只是我一人前去较为合适。”
成春独自一人驱马来到龙门寺,到了庙门,下来马,见前来烧香的百姓络绎不绝,门口老老少少进进出出,门外有几个乞丐向来往香客磕头乞讨,其中还有残疾者,寒风下,乞丐们蓬头乌面,头不裹巾,衣不蔽体,甚是可怜,成春从怀中掏出一把散碎银两,逐个施舍,乞丐们接过银子,叠声道谢。
成春将马拴好,随上香的人流进入寺内,在大殿旁,他见到上次来时认识的小和尚,向小和尚施礼,要求会见方丈。小和尚认出成春是前几天带兵来的军官,点头应允,带着成春步入后面院落的僧舍,小和尚进入方丈卧室通报,不多时出来告知成春,“方丈有要事处理,请施主在门外稍等片刻。”
成春站在门外等待,那里是片刻?左等不见招唤,右等不见动静,等得成春心急火燎,可他强压急火,耐着性子等下去,这时,天空飘下了雪花,雪花纷纷扬扬,不多时,成春身上落满了雪,已成雪人,他在雪地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小和尚出来向他招手。成春掸掸身上的雪,摘下宝剑交给小和尚保管,步入方丈卧室,见玄空盘膝悬空于床榻之上,离床榻半尺多高,双手合十,闭目诵经,成春不敢打扰,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又过了半个时辰,哦吶咿呀的诵经声停止,玄空身体落在床榻之上,这才睁开眼,开口说话:“请坐,让炅指挥使久等了,今登陋室,有何事指教?”
成春坐下,向玄空深施一礼,“不敢,上次来打扰,临别时,大师赠于我谶语两句,我左思右想不知何意,今特来请教,望大师言明,乃在下急盼也!”
玄空手捻银须,二目微睁,“阿弥陀佛,上次临别之时,老衲已言过,炅指挥使到时定能悟出其中道理,何必言明。”
“哎呀!大师,现在已到紧急时刻。”成春道出朝廷限期破案的日期,“圣上限我等七日破此劫案,今已六日,明日到期,可此案仍无眉目,蛛丝马迹未见丝毫,真真急煞人也,恳请大师指点一二,若能助弟子破案,弟子愿取皇银中二百两黄金作为回报,为龙门寺修缮殿堂,为佛像重塑金身。”
玄空笑道:“此皇银乃边关将士血染之资,老衲岂敢分之?”
成春道:“此皇银中有我一份,我愿取出作为回报,恳请大师应允。”
“不必如此,老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已超凡脱俗,对人世间恩怨琐事,不予参与,恐招来麻烦,故而不能言明。”沉默了片刻,玄空见成春眼巴巴地望着他,一付求教若渴的样子,玄空被成春的虔诚所动,想要点拨他一下,于是先念了几句佛经,“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遂问道:“炅指挥使上次来本院搜查,为何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此话怎讲?”成春一时不明这问话的意思,惊疑地问。
“在潞州近处还另有寺庙,为何不前去搜查?”
成春听出玄空这话弦外有音、言外有意,哎呀!大师终于透漏出点儿信息,暗示于我。他急忙问:“还另有什么寺庙?”
“善哉,善哉。”玄空又双手合十,闭目,忽地问道:“老衲闻听济州有位人称旱春雨的济侠,可是施主?”
成春心里一惊,此地距济州千里之遥,玄空怎会知道我的绰号,忙谦逊道:“正是弟子,不过名不副实,惭愧,惭愧。”
玄空又问道:“刚才炅指挥使进寺前,是否对庙外乞丐散发了银两?给予了施舍?”
成春又一惊,哎呀?玄空未出僧舍,怎会知寺外的事情?莫非看门的和尚告知?不容成春深思,忙回答,“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善哉,善哉。”玄空继续道,“炅指挥使请出寺门,老衲算定,门外乞丐中定有人为官府提供破案线索,言出寺庙名称。”
成春喜出望外,欲告辞出庙,玄空道:“且慢,老衲还有几句话,请炅指挥使牢记。”
“敬请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