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鹏举,我来问你,此次劫皇银,你受何人指示?”袁钧厉声喝问。
“死就是了,何必多问。”窦鹏举很坦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成春一向佩服视死如归的硬汉,他见窦鹏举面对死亡毫不在乎,便在一旁说道:“窦鹏举,你若供出此次劫皇银的幕后指示人,我可保你不死,我说话算数,请你相信我。”
窦鹏举用眼乜了一下成春,哼了一声,不答话。
袁钧诈道:“现你的同党启安已被捕,他已招认,你还顽抗做甚?劝你老实交待,免受皮肉受苦。”
窦鹏举听说启安已被捕,浑身抖动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平静,“既然启安已招认,还问我做甚?”
“好你个顽固不化的窦鹏举,来人哪,大刑伺候!”袁钧一拍惊堂木。
“且慢!”成春拦道,“大人,且让我先劝他几句,待他不理喻,再动大刑不迟。”
袁钧点头同意,成春道:“窦鹏举,事到如今,无需顽抗,我劝你还是供出幕后之人,我担保,你还有一条生路。”
窦鹏举还是那句话,“既然启安已招认,还问我做甚?”
成春也不得不诈道:“我们想对照一下你二人的口供是否一样。”
窦鹏举道:“我不知幕后之人。”
成春又问:“没有幕后之人指示,你怎知皇银押运的日期和路线?”
“是启安告知于我。”
“那又是谁告知启安的?”成春再问。
“我无从知晓。”
袁钧喝道:“你怎会不知?看来不上大刑不成!”
不想窦鹏举说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供出,我绝不会做那出朋卖友之事。”
“好你个窦鹏举!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哪,给我重责四十大板!”袁钧从令箭壶里抽出一支令箭掷于桌前。
几个衙役上前,按住窦鹏举,举起大板,噼嗤啪嚓,打了四十大板,打的窦鹏举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袁钧一拍惊堂木,“窦鹏举,说是不说?”
窦鹏举咬着牙,重复刚才那几句话,“你打死我,我也不知,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供出,我绝不会做那出朋卖友之事。”
好个讲义气的窦鹏举,是条汉子!成春暗挑大拇指。
袁钧怒喝道:“上箍刑!”
什么叫箍刑?就是用一铁箍套在犯人头上,在铁箍和头皮的空隙加木楔,用锤敲打。铁箍越收越紧,受刑者疼痛如刀劈。
衙役们很快将铁箍套在窦鹏举的头上,然后在头皮和铁箍的空隙处加入木楔,用锤敲打木楔,铁箍越收越紧,疼得窦鹏举哇哇惨叫,叫声骤然停止,窦鹏举昏死过去。
成春不忍再看下去,向袁钧一揖道:“以我之见,就是打死他,也不会问出,不如先收监,再做道理。”
袁钧点头同意,一拍惊堂木,“来人哪,先将犯人押入死牢,日后再审!”
审讯无结果,成春对袁钧道:“看来那窦鹏举与启安单线联系,启安的幕后之人,他的确不知。”
袁钧叹道,“可惜那启安已死,已无从追问。”
就在这时,炅旺要求上堂,求见知府大人,袁钧知道炅旺是成春手下,他用征求意见的目光看了一眼成春,成春会意,点了点头。
炅旺上堂,跪拜袁钧和成春,说道:“我有一个妙计,能够知道启安的幕后人是谁。”
正是:惺惺惜惺惺;好汉识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