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嘻嘻笑道:“在后院的地窖里,我藏在那儿了。”
“嘿!你小子真有心眼,怕人家喝,藏起来了。”
“我要怕人喝,干嘛告诉你?嗨!那可是葫芦好酒。”
“咱哥俩这交情,没人可比,快去拿来。”胖子迫不及待。
瘦子点着一盏提灯,到后院去拿酒。成春听说后院有地窖,心中一惊,暗思量:我得跟在瘦子后面,看一看地窖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三啸子或苟家二贼藏在那里。成春运动轻功,提前到达后院,隐匿在马厩旁的一棵大树上,不多时见瘦子提着灯笼向马厩走来,进入马厩内,马厩内有几匹马嚼着夜草,瘦子将灯笼放在马槽上,马槽旁有一顶大缸,移动大缸,地面上露出一个洞口,瘦子复又提起灯笼,下入洞口,成春轻轻从树上跳下,来到洞口,趴在洞口上,向下观看,灯光下,见地窖很宽敞,下面有床柜和桌椅,没有其他人,见瘦子蹲下,掀开床帘,从床下取出一个大酒葫芦,拿在手里摇了摇,耳贴近葫芦又听了听,然后起身,去提桌上的灯笼,准备登梯子上来,成春急抽身返回树上,瘦子从洞口上来,放下灯笼和葫芦,移动大缸,将洞口封上,然后再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葫芦,向前院走去。
成春从后门的院墙跳出,准备返回军营,就在这时,从后门的胡同口闪出几条人影,飞也似地向成春跑来,成春一惊,低声问是谁,来者不答话,近了才看清,跑在最前面的是炅旺,后面跟着几名手下的士兵,成春松了口气,问炅旺:“你怎知我来赌馆?”
炅旺笑着说:“我看公子换上夜行服,知道定来赌馆,我担心公子万一有个闪失,就带领几名兄弟偷偷地跟在后面,埋伏在附近,接应公子返回。”
成春心里夸赞:好个有心计的旺儿!
返回军营大帐,已近四更。成春脱掉夜行服,准备上床歇息,炅旺问:“公子此次探查,探到什么情况?”
“收获不大。”成春一五一十将刚才探查的情况道出,“我看那地窖里一定藏匿过人,不然,里面的设施不会那么齐全。”
炅旺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要想知道详细内情,我有个主意。”
成春信服地望着炅旺,知道他心眼多、点子多,“快说说,什么主意?”
炅旺道:“那瘦子和胖子今夜把酒喝净,明早一定去酒馆打酒,明早公子和我坐马车前去,在赌馆旁等待,咱们在轿厢里注意看望,若那瘦子出赌馆去打酒,你指点一下,我化装成平民,下轿车,也去……然后……”
成春笑着,不住地点头,“行!先歇息一会儿,待天亮后,就照你的主意办!”
天亮后,三名士兵赶着一辆带轿厢的马车来到林家赌馆,离赌馆不远处停了下来,轿厢里坐着成春和炅旺,成春透过轿帘的缝隙向赌馆大门望去,见赌馆的生意还挺红火,进进出出的赌徒不少,不多时,果然见瘦子手提酒葫芦从大门出来,径直向一家酒馆走去,成春捅了一下炅旺,“哎,瘦子出来了,那个手拿酒葫芦的就是,他果然去打酒。”
炅旺跳下车,尾随瘦子进了酒馆,见瘦子将酒葫芦放在柜台上,掏钱准备打酒,炅旺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瘦子的手,高声喊叫:“快来抓贼呀!他偷了我的钱!”
瘦子一怔,立刻冷静下来,“谁偷了你的钱?你认错人了!”
“没错!就是你!”炅旺抓住瘦子的手不放。
瘦子挣脱着,“岂有此理!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呀?”
“就是你偷了我的钱!咱们去见官!”炅旺高喊不止。
瘦子勃然大怒,挥拳就向炅旺胸前打来,炅旺挨了一拳,仍死死地抓住瘦子的手不放,二人扭在一起。
酒馆老板大声呵斥,“喂!要打架去外面,别在这儿毁了我的生意!”
这时,从酒馆外面闯进两名士兵,高声喝喊住手,炅旺来了劲头,高声喊叫:“军爷,来的正好,快来抓贼呀!他偷了我的钱,还动手打人!”
两名士兵喊道:“走!去衙门见官。”
瘦子不服,“去就去,反正我没偷钱。”
正是:分析贼情错综复杂,探查赌窟情境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