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的沉默,在学生时期的安室透记忆里记了很久很久,以至于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压抑。
可如果他的导师所说的师姐是因为全副身心的信任才造就的特殊的话,那这个家伙又是因为什么?
信任?
绝对不可能。
“催眠是手段,不是目的。”安室透始终铭记并坚信着导师的话。
可是,这次案件的凶手,让他不确定了。
人类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安室透握着玻璃酒杯的手不自觉地在冰凉的杯壁上摩挲,形状规则的冰块早已融化着没了清晰的形状。
他抬手用酒杯贴了贴脸颊,微凉的触感让安室透一夜没睡的头脑骤然清醒了一点。
“我不应该纠结这个。重要的是,找到他。”
安室透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思绪,重新顺着已知的线索思考了起来。
这段有关凶手的稍纵即逝的行踪录像之所以能够被保留下来,与其说是黑衣人的疏忽大意
倒不如说是黑衣人不屑一顾的傲慢,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被监控拍到。
他是有自信自己的反侦察能力足够,不会被留下关键的证据?
还是就算被拍到了也不在乎?
如果是前者很麻烦。
一个催眠能力高深莫测到近乎推翻了所有催眠原则,又极具反侦察能力的诱导杀人犯
简直就是最棘手,甚至堪称无懈可击的犯罪大师。
如果是后者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看黑衣人伪装得如此严密,应该不可能是后者。否则存在逻辑冲突。
“不过,线索还是太少了啊。”
面对头绪近乎于无的案件进展,惶惶不安的下属们,北岛御和本田繁三郎近乎离奇的死亡,都让自诩已经见多识广的安室透难得有了种一筹莫展的棘手感。
安室透叹了口气,重新将目光投在了被钉在软木墙上的几张现场图片上,那赫然是北岛御与本田繁三郎死亡现场的照片。
“咔”,安室透退出了播映机里的录像带换了另一卷贴着标签的录像带进行放映。
“恶魔耳语者01”,这盘录像带的塑料外壳上贴着的标签上字迹潦草地这样写着。
这次,放映机里播放的影像是关押了本田繁三郎的e02滞留室的影像。
录像中的人僵硬着身体,像是在环节处打了机油的废旧机器,逐渐恢复了灵活,开始诡异的颤动。
“他究竟到底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这段录像?”
下午三点钟,东京,帝丹小学的柯南正煎熬地和小学生同学们一起上声乐课。
“do re i fa xi~”年轻漂亮的音乐老师耐心地演唱了一遍,“来,同学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