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舟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会不会再次变成从前的样子?
谁都说不准,但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以及铃木园子都有种惴惴不安地惶恐。他们有理由担心,橘舟的崩溃。
他们一直不敢试探的脆弱平衡,很有可能因为这蛮不讲理的重击被直接碾碎。
如果橘舟表现出崩溃或者痛苦,想要倾诉,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他们倒还不至于这么头疼。
——流脓的伤口只要剜掉脓包,再好好地治疗创口就会有慢慢痊愈的机会了,即使是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被拒绝着根本看不见患处,无从着手的话,反而问题可能会变成棘手到根本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的情况了。
而在目睹赤木涉死后,似乎无动于衷的橘舟,在铃木园子、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一行人看来,显然就是后者了。
因此,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以及铃木园子在紧急商讨之后,连夜成立了“拯救橘舟小组”。
由铃木园子牵头在某论坛上建了个聊天室,拉进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哦,现在里面还有个阿笠博士。
他们一起商定了要不停地拉着橘舟体验新事物,到处散心分散注意力的主要行动方针。
其主要行动计划是不让橘舟虚度每一个周末,地点最好是能远离有熟悉记忆地方的那种。
而辅助计划,则是包括但不限于让橘舟出演话剧男主,带橘舟参与铃木园子姐姐的别墅聚会,带他参与各类社交活动,积极建立人际关系而非每天宅在家里。
老实说,在去热带乐园之后,橘舟因病请假的那天,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匆匆赶去橘舟家里的时候不只是担心独居的他无人照顾,更是有种不安的害怕。
万一、万一橘舟不是生病了,而是更糟糕的情况才不来上课的话,那就糟糕了。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他们想象出来的糟糕地步。
“舟舟还是那副好像没什么所谓的样子,”毛利兰想起来先前铃木园子叫住橘舟的模样,迟疑着说:“不过园子打算明天邀请舟舟去参加米花博物馆举行的珠宝展览会,我总觉得舟舟好像比之前被强拉来参加我们集体活动的时候积极了一点。”
“珠宝展览会?”柯南脑子一转就知道原因了,“橘舟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喜欢上了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既然能有让他感兴趣的事物存在总归是件好事情。”
柯南用那种铃木园子听了一定会大吼大叫地语气说:“园子这次总算是靠谱了一回嘛。”
“说起来这个。”毛利兰微妙地想起来了铃木园子不久前憧憬着帅气大叔·怪盗基德的梦幻表情,解释说:“园子家的黑夜星辰会在这次珠宝展览会上展出,据说那个世界闻名的珠宝大盗怪盗基德似乎想要在明天夺取这枚珍珠,所以”
“哦——”柯南一下拖长了尾音,了然地说:“原来如此,我说早就看腻了各色珠宝的她怎么会还特意参加什么珠宝展,果然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过怪盗基德?”柯南感兴趣地抓住了事件的另一个中心人物,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安室透对叛逃的雪莉进行调查的同时,突然收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我没听错吧?”
代号为波本的某公安卧底在接通电话时正飞速处理着最近因为群马县警局事件而堆积的一系列文件,他合上了档案夹的同时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贝尔摩德的要求:“你叫我停止对雪莉的调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苦艾酒?”
揭开了第一层面具的安室透在扮演着波本的同时,不经意地显露出自己部分的本相,他的语气说不上嘲讽却尖锐地让人生厌:“雪莉根本就还没有被抓住的时候,你让我停止对她的调查?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安室透没了平日里身为普通侦探这一身份时的温柔开朗,神情冷锐又有种隐晦的漠然:“就这么简单结束工作的话,我可没办法和琴酒交差。”
“琴酒那里我会亲自和他沟通的。”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似乎对安室透的态度早有预料:“我已经对她的事情掌握了些线索,接下来的事情是我和琴酒的工作了。你如果再过多的进行不必要的调查让流浪的猫咪警觉逃跑了的话,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听贝尔摩德说到“不必要的调查”的时候,安室透根本懒得掩饰地嗤笑了一声:“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苦艾酒,我很好奇,你查到了什么?”
“这就与你无干了,不出意外接下来处决雪莉的事情会由我全权负责了。”
贝尔摩德没有丝毫要和安室透透露情报的意思,她似乎知道安室透不会这么简单地善罢甘休,她接着提到了另一件事情:“波本,与其关心这只马上要走投无路的小猫,我劝你不如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在做双面间谍打两份工的同时还主动身兼数职,不停地周转于各个工作之间的打工皇帝品出来了贝尔摩德的话里有话。
然而还没等他主动开口询问,就听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说:“我不久前收到了消息,当初夹着尾巴逃到美国的那只fbi的老鼠,似乎回到日本来了。”
安室透瞳孔猛地一缩,他的语气却没带出多少情绪,只是似乎多了几分讶异:“你是说赤井秀一?他还敢回来?”
安室透的精力最近一直被宫野姐妹俩在组织里引起的连环反应和公安里的一些麻烦事物牵扯,直到贝尔摩德再度提起这个名字,他才重新意识到了心里的某种沉寂的火焰。
“是啊。”贝尔摩德似乎轻笑了两声:“你不是一向对他背叛组织耿耿于怀吗?比起根本没什么挑战力叛逃在外的文职人员,我想还是处决这个难缠的卧底更合你心意吧?”
“你说的对。”
安室透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握着手机压下心中某种忽然壮大的情绪,眼神暗沉地笑了起来:“他可是,只有我才杀的死的老鼠啊。”
安室透不会只单单的凭借贝尔摩德的一句话,就相信她所说的事情。
有魔女之称的贝尔摩德本来就是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主义,更何况她透露的消息似乎也是并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