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我不怕。其实这并非误会。”经对方一提醒,艾修蒙反却更来劲儿的,伸手将脸一抹拉,当即鼓起勇气说。“其实,我今天壮着胆子来见您,原本就是两目的:因心中敬慕您,请求收留我做您学生拜您为师;二因从感情上欣赏喜欢您,要正式向您求爱,做您男朋友。这两要求是未免有点唐突,但对我来说,却机会难得;我不想失之交臂被别人先蹬捷足,我将后悔遗憾终生。谢老师,好阿媛,祈求您对我这两要求您都答应。大丈夫一言既出收回难。您今天若是不答应,我就会一直在这儿跪下去------”</p>
“嗬,我们的大博士,知识分子,别看你软绵绵好脾气,却还外柔内钢哩。”当重新回溯到现时中时,钟景良不禁用惊奇的目光,重新审视面前坐着的这位,外表看文弱书生艾修蒙,不禁由衷赞赏说。“嗨,谁说知识分子都‘书獃’?一旦开发起智力来,逢山开路,遇河搭桥;再顽固感情堡垒,也同样势如破竹,最终必胜!谢媛哪,在我印象中你最难缠,连你的京官父母,和我这七品县官都斗不过你;想不到反做了文弱书生感情俘虏。”</p>
“唉,什么办法哩?谁让这世上万人万物都有软肋呢?”谢媛幸福地叹口气,故装无奈地说。“也许这就叫俗话说的‘一物降一物,蛤蚂降癞蠹’。即便再坚定的人,又怎经得某些人不择手段凌厉求爱攻势呢?”</p>
“我说你们这对活冤家,我算服了你们啦。”钟景良亦终松口气说。“但勿管咋说,你们俩有了好归宿,我同你们两下家人也都算放心了。”</p>
其实,在同甘苦共患难并肩战斗战友圈子中,原让钟景良始终放心不下的,又岂止原经历同灾难和死神斗争中的,小阿妹谢媛?那从原教育局信访科,一起并肩拼杀出来的叶蓝,同当年难中帮她的男“粉丝”安明贤;及自己早在当乡下信访分站主任时,就并肩作战的龚立于良;明知他们间早已缔结姻缘,但因近多年来县域政局动荡,一直处于党政班子频繁更换之中,却始终未能花好月圆;时光荏苒,风云变迁,眨眼数年过去,均已熬成了大龄青年。</p>
尔今斗争胜利,政局稳定;虽百废待兴,改革建设任务重;但毕竟一切都已纳入了正规,要改革好建设成,无非多动点脑筋多费点功。尔鉴于这种情况,可不能再让他们有情人两处分居了。对,这次散会返县之后,就专门委托清廉和素芸,分别关注督促一下这两对,虽早热恋,却久久未能结合的伴侣,促其尽快举办婚礼。当然了,婚是应该结,礼亦应该行;但至于婚礼嘛——仍应像此前那样,仍应坚持一切低调简朴进行,决不能太浪费张扬------</p>
实际上,尚未等钟景良散会回来;没等他具体安排交待,一向善于操心理事,关心战友安乐疾苦的老大姐娄清廉陈素芸,便早已将叶安龚于两对恋人的婚事举办,提上了议事日程。亦就是在原常委复任后,第一个周末晚上,在教育局家属院,素芸和侯烨再婚后的新家。老两口刚刚吃罢晚饭,侯烨还在院内厨房涮碗。</p>
“哎,我说侯大局长,你能不能将厨房活儿先放一放?”新妻素芸在正屋客厅喊道。“您快来客厅吧,有个事想向您大局长汇报。”</p>
“嗨,真是的,给俺分工的洗锅涮碗扫地的活,不趁这会儿天尚亮时干完;待会儿还需开灯费电加班。”侯烨解开围腰水裙,边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边咀里咕哝着说。“陈大部长,有什么重要指示?是您常委会,研究决定了新的反腐倡廉部属,需我们监察局积极配合落实,还是你们宣传部又有啥新政策学习安排?”</p>
“我看你老猴头,真是业务挂帅,放‘**’早该批你了。”素芸站起关了电视机,斜瞟丈夫一眼,善意讥讽说。“一天八个钟头钻进业务圈,下了班还不放松放松考虑点业外事,你想让人患下恐忙症呀?”</p>
“老婆大人,那既不是你两边业务上的事儿;能会是两边儿女们的啥事?”侯烨却又神经敏感地问。“那两下家里事历来都是你操心;你指到哪儿,咱保证打到哪儿。陈大家长,请指示吧!”</p>
“两边儿女们的事,咱嗣前不也约定好了吗?‘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爷娘做马牛’嘛。”素芸又当即摇头摆手予以否定说。“你这一向猴精猴精的人,咋陡然变了木脑壳?难道除了工作和家事,你我做为老大哥老大姐,就不能再关心一下,并肩战斗兄弟姊妹们的终身大事?”</p>
“噢,您一句话提醒了我梦中人!谢谢夫人。”侯烨当即猛醒地狠拍自己脑门说。“还是你们女人,对是女领导心细。这些日子只顾落实新常委指示,搞进一步反腐倡廉规划;却忘了叶安龚于那两对,为大局牺牲个人利益的恋人,至今还未办婚礼两处分居呢!如今班子形势稳定了,他们的事早该提上议事日程了。他们本人不好意思提,我们这做老大哥老姐的理应帮其操心。素芸你说吧,该怎么办?”(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