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点点头,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你说的没错,这些太极拳招式,我练了二十几年,除了这身老骨头硬朗,没有经常出毛病。其他嘛,诺,那棵柳树也奈何不了。”
刘剑飞看向福伯所指的方向,的确有一棵碗粗的柳树。在树身一米高的地方,有些树皮已经脱落。
“您不会总拿它练手吧?”刘剑飞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福伯还有这么童真的一面。
在刘剑飞说话时,福伯已经走向了柳树,扎好马步,双手手心向上,提气,一声怒吼,啪啪啪,拍出了数十掌,柳树晃了晃,知趣的掉下了几片叶子。
刘剑飞咧咧嘴,这福伯的手不知道痛不痛,这树一定痛死了。
“福伯,你这样练,还一练就是二十年,为了什么?”
福伯握紧拳头说:“起初练太极拳,当然是为了强身健体,后来呢,就是为了打擂台,保家卫国。可惜福伯资质太差,现在连一棵柳树也打不断,保家卫国更是天方夜谭了。这段时间,美日法三国又在金塘区的世纪广场摆下擂台,誓要挑战中国武术,气焰十分嚣张,听说前后上台的有十几人,都以失败告终,国人的武术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担心。”
刘剑飞摇头,像你这么练,就是练一百年也无济于事,看到福伯满脸的愤懑,刘剑飞安慰道:“中国可是藏龙卧虎之地,高手那可都在民间,岂能容豺狼虎豹前来逞强,您放心吧,等着瞧。”
福伯笑笑,两人走进客厅,祥嫂早已准备好了香茶,福伯示意刘剑飞坐下,然后说道:“昨天在刘公馆,经过多方商议,考核的内容已经定了下来,原则上任何人都不能透露考核的内容给你,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少爷的前程,福伯一定要帮你。”
福伯押了一口茶,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刘剑飞,“这是今天考核的内容,你先熟悉一下,主要是财物方面的理论知识,题目不多,总共有一百多道题,最终的考核题目会在这一百多道题中产生。现在是七点半,你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死记硬背,但愿这次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福伯神色依然凝重,长吁了一口气,违背刘正天的命令,这还是第一次。
客厅中正在擦拭家具的祥嫂,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稍纵即逝,恢复平静,转身进了后堂。
让福伯感到意外的是,刘剑飞拒绝了他的好意,这让福伯感到十分的费解,更隐隐多了一份担忧。
刘剑飞则暗暗苦笑,真有意思,上大学时,临考试,各代课老师都会为学生划重点,但凡考试内容,百分之八十也会毫无意外的出现在考卷之上,其结果便是学生修够理想的学分,而老师也理所当然评上职称。然而,事实上,从大学校园昂首挺胸走出校园的一个个人才,是否能成为新时代的弄潮儿,就另当别论了,而这种形式教育的毒,却年年延续,教育之毒,甚于顽疾。
财会方面的知识,刘剑飞也算小有所成,自学自考的会计从业证,应该足以应付当下的财物要求,难不成发展了一个世纪之久的财物理论会比现在还差,刘剑飞是会者不忙,否则也不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