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上次你帮阿丁按摩,这次就让阿丁帮你按摩吧。”
明亮的小屋里,刘剑飞坐在靠窗的凳子上,看着窗外花丛间自由飞舞的蝴蝶,嗅着花香,心情渐渐平复。
“缺心眼啊,你上次被人打脸,受的是内伤,少爷受到是外伤,能按摩吗?快点把消毒水和止血散拿来,笨手笨脚的。”小陶从阿丁手里扯过毛巾,吩咐道。
阿丁虽不服气,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有老老实实去找药。
刘剑飞喜欢听两人斗嘴,尤其是阿丁的表情,总让刘剑飞有种忍俊不禁的冲动。
“阿丁,不用找了,这点皮肉伤伤不了我。毛巾给我吧。”刘剑飞对翻箱倒柜的阿丁说道,又从小陶手里接过毛巾。
忍着痛擦掉额头的鲜血,刘剑飞站起身对阿丁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小陶忙拉住刘剑飞的胳膊,又羞怯的松开,喃喃道:“少爷走了是不是就不回来了?如果少爷走了,老爷一定会伤心的,少爷不要离家出走,好吗?”
小陶眼圈发红,粗壮的马尾辫从脑后垂到胸前,被局促的双手牵动着发梢,一紧一紧。稍一用力,束在头发上的蝴蝶结翩翩而落,忐忑的心比散乱的头发更加慌乱。
刘剑飞俯身捡起粉红的蝴蝶结,递给小陶,“放心吧,少爷不会就这么走的,少爷还要等你和阿丁一起,一起结成……”
“我才不要,连电线杆上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人,谁遇见谁倒霉。”
“你以为我愿意娶你为妻,你愿意嫁,我还不愿意娶呢。”
小陶又一次拧住了阿丁的耳朵,“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愿不愿意娶,说啊?”
小陶手上一使劲,阿丁就踮起脚尖,痛的咧着嘴巴。
“陶姐,我错了,我说,我说,我愿意娶你,非常愿意娶你……”
“谁要嫁给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陶手上又一用力,阿丁痛的双手护着耳朵,又不敢去扯小陶的手,大喊少爷救命。
刘剑飞肚子都抽了,止住笑,“小陶,松手,听我把话讲完。”
“我的意思是等你们一起结为兄妹,福伯想收你们为义子义女,你说你们都想哪里去了,还未成年呢,就谈婚论嫁,羞、羞、羞。”刘剑飞说完,看着两人红的像炭一样的脸,哈哈大笑着走出了阿丁的小屋。
“都怪你,丢人,真不愧是瓷壶。”小陶把手中的毛巾狠狠甩在阿丁身上,也跑了出去。
“瓷壶!什么意思,我长得像瓷壶吗?”阿丁嘟囔一句。
霞汐区的街道上,熙熙攘攘,车水如龙,并行不悖。
刘剑飞一招手,跑过来两辆黄包车,车夫娴熟的用肩上的毛巾抽了抽座位,等刘剑飞坐好,这才问,“二位老板去哪里?”
“金塘,世纪广场。”刘剑飞很简单的回答道。
车夫听后,喊道:“得嘞,二位老板坐稳了。”把毛巾往脖子一围,缓缓的拉动黄包车,而后渐渐的加快步伐。
等黄包车并排而行,阿丁疑惑道:“少爷,我们去世纪广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