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八神?传说里那可是与落月大陆几乎同时代诞生的雪域神祗,一直沉睡在雪域深处,怎么会有神祗醒来离开雪域特意来刺杀我?难道是因为我的血脉特殊的原因?”
林洁儿惊讶得不可思议的表情。
“唉——这件事极其复杂,待我回到剑宗会禀报给准掌门,剑宗定会详细查明。可以肯定的是,他袭击你的车队却并非为了刺杀你,而是为了活捉你。雪域八神的神祗不远万里离开雪域前来寻找你,若是为了杀你,恐怕你们两人那晚很难逃走。”游物墨凝着眉头,有些他知晓的事情,他知道不便多言给林洁儿听。
林洁儿和谢禹梦相视一眼,想起那晚的险境,忍不住后怕。
“林城主既然决定送你到执剑宗修行,他应该派遣悬流高手亲自护送,亦或者让你在城里等候剑宗派人前来接应你才对。”游物墨转移话题说。
“还请游爷爷见谅,这次事态紧急,爹爹本来打算让我在城里再待几年研习完所有奔腾阁里的武技和兵法再选择宗派修行大道,可是前段时间新任西皇上位之后,前任太子逃到了风屠,风屠已经起兵西伐。”
“风屠已经起兵西伐?那岂不是要从悬流城经过?”游物墨诧异道。
他很少关注大陆诸国的政事动态,仅仅在落月盛会之前听说过前西皇太子柳之臣不满其父禅位给当今西皇柳回星,已经叛逃到了风屠境内。
“没错,我爹爹自然不会同意借道给风屠,两军对峙,战事一触即发。我爹爹便临时决定送我到剑宗来远离战乱,事情紧急,在给剑宗寄去书信那晚,我就已经跟随车队出发了。此次行踪安排得很隐秘,并且西皇朝堂方面还得到了新任西皇大人的支持,答允在路上派遣神月军前来接应,而悬流城里除了我的家人和禹梦的爹爹外根本没人知道车队护送的是我,哪里知道三天后便在襄河道附近遭遇了伏击。”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月,但林洁儿此刻回想起人生中首次离家便遭遇生死存亡的危险,依旧忍不住心有余悸。
“唉,你该早些引燃剑牌才是,你们迟迟没到达外门四海筑,剑宗上下知道一定是半路出了差错,不断派出大量弟子四处暗查,却也没有你们的音讯,只在襄河道发现两处战后的乱尸。谁知你们藏身到了这个小镇上来。你可知道内门诸长老为此事操心得不知多焦头烂额,这两月来悬流城不断传来书信询问你的情况,执剑宗一直含糊其辞,没有正面回应,明日到了四海筑,你得立即修书一封,寄予你父亲。”
“还请游爷爷见谅,禹梦为了护我,身受寒毒重伤,我不愿她未痊愈便随我再冒着危险颠簸赶往剑宗,暗中偷袭我的雪妖未能得手,料想它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直到过了这么久,等禹梦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才引燃剑牌联络剑宗,即使再遇危险,至少禹梦身体已经无恙。”
游物墨点点头,站起身:“你们年轻人重情重义,相互照顾是好事,这次应林老城主所托,这位谢禹梦姑娘也要和你一并拜入剑宗门下,待进入剑宗,正式入门踏入修行之后,凡世的种种尊卑身份皆都要一并抹去,到时候,你们只得是同门师姐妹,再没有之前的尊卑贵贱之分,知道吗?”
林洁儿重重的点头,挽着谢禹梦的手臂。
她本就希望这位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可以成为自己真正的好姐妹,不再处处都以维护自己,保护自己,侍奉自己,当做她的职责和使命。
她真切的希望对方能有属于她自己的并且与自己同等高度的人生,可以和自己笑,也可以和自己争。
谢禹梦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和洁儿郡主成为同门后便不能再像从前在悬流城的十几年一样侍奉她了么?
她不敢想象,她从懂事的第一天开始,就被父母教导,一心侍奉林家,是她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