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左又突兀的出现在慕容楚的身前,吓得对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尚有余惊。
“这么快就忘了是谁救了你,别得寸进尺!”慕容楚惊怒交加,娇容带怒的呵斥。
左又望向她腰间的玉佩问道,声音毫无感情,“告诉我,玉佩是在哪得来的?”
慕容楚眼中的厌恶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与你何干?真不应该救你,忘恩负义的家伙。”
慕容楚语气强硬的怒视着左又。
原本对于左又稍稍升起的怜悯之心瞬间消失,愈发觉得此人实在可恶。自己救了他也不道声谢,居然质问她。
那是她的玉佩,凭什么告诉他?
金孤舟望向刚刚和缓却再次变得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心中不由一乐,解开刚刚被控制的众人。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出手,依然是准备隔岸观火。
得到解放的众人像是石块一样摔在地上,硬邦邦的,听上去就很疼。甚至,连他们的姿势都没有变。
金孤舟的印术是将周围的空气尽数压缩,来自外界的气压压力让他们的经脉不能正常运行。就算现在不受印术的影响,也需要缓上一段时间才能行动。
今日之事当真莫名其妙。
不过,金孤舟将视线更多的落在了左又的身上。还真是熟悉的身法。要不是他对于左又的身法有所了解,还真的不一定能够预判左又的行动。
这几年传得沸沸扬扬的‘白罗魔’,被三大帝国联合通缉犯的犯人居然会如此年轻。
心中更是好奇能够被二十八斩器最为凶戾的一把刀认主的家伙到底凭什么。
千流染血无数,却鲜有冤魂。
别人不知道,金孤舟却了解的很。千流刀的主人定然是心存浩然正气之人,否则也不能使用千流。
最早千流的主人只有一位是死于战乱,剩下的却都是被千流弑主而死。正是因为那些人心中正气不在,堕入魔道。
若是心中正气消散,又如何能够压制得了浸染无数年暴戾的千流。
千流就像是一面镜子,可断正邪。
这完全有悖于金孤舟的认知。
而此刻的左又虽然心中愤懑,却没有忘记身后还有金孤舟这个老头的威胁。
左又心知,这个老家伙明显在隐藏着实力,若是真的等他全力出手,就算是一百个他也不是对手。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地方。
下一刻左又突然出手,拉起慕容楚的背后衣襟,像是提着小鸡仔似的强行将人带走。
金孤舟没有阻拦,假装看不见。这样的情况才是他所期待的。
如此一来,他便与慕容家没有丝毫瓜葛,也不必担心今后慕容家来找麻烦。
“年轻人还真是冲动,连慕容家也敢招惹。”金孤舟不由的感慨道。
“那个家伙介绍来的看来并不靠谱。步法学个七七八八,其他的好像都没学会,资质平平啊。”
至于左又捅娄子这件事,恐怕他身边的人都不担心。这个平时看上去如邻家男孩的家伙,不知不觉间就会做出惊天大事。
都已经被三大帝国联合通缉,左又自然不会在意一个慕容家。正所谓债多不压身。
话说慕容家是当今大陆最为强势的五大家族,也是京西帝国传承数百年的‘影守一族’,更是被帝国皇室亲封为‘破天之矢’,地位与皇亲国戚一般无二,平起平坐,实力不可小觑。
而慕容楚正是慕容家主唯一的女儿,平时宝贝的紧。
慕容楚忽然有些后悔独自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要是虎叔在多好啊,她绝不会被人欺负。
提及慕容家在京西帝国可谓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慕容楚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在这里直接对她动手,而她在樊城慕容家族产业里拉来的所谓高手,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来,真是酒囊饭袋。
最可恨的就是提着自己的臭男人,恩将仇报不说,人品更是差得很。
阳光渐微,夕阳西下。
光线变得柔和了许多,映照在脸上很舒服,很惬意。
做农务的人们携着农具回归,三三两两有说有笑。酒楼等地更是早早的点亮了门前的灯笼,一派繁闹景象。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终于得了歇息的时刻。美好的傍晚黄昏,炊烟袅袅,走在街上,能够闻到阵阵饭菜香味。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如此良辰美景保持欣喜。
慕容楚就是如此。
此刻的慕容楚像是个破布袋被左又提在手中,左又以‘弱合咒’施展在她额头,短时间内慕容楚根本没法动用能量,任她怎样挣扎也无法摆脱背后的一双魔爪。
左又的速度很快,在屋顶上不断地移动身形,脚尖轻点,飘然落在远处。
无论是处于恐惧还是本能,慕容楚是要大叫的。
只可惜,她的嘴巴被一块布给塞住,只听见低沉呜呜呜的可怜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