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一个方法还是一个人?”左又问道。
他似乎很在意这个答案。
“方……法。”霓娜低头道。
左又长长的呼了口气,表现的瞬间轻松许多,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嘴角也露出浅浅笑。
知道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任谁都会开心的跳了起来。就算是他之前最艰难的时间,也没有现在来的痛苦。
“你居然有离开这里的方法,怎么不早说?”左又看着霓娜道,佯装嗔怒道。
霓娜低下头,声音很小,“陪我。”
左又知道,霓娜是想让他多陪伴她。一个人的生活已经不能忍受。
黑暗,冰冷,沉闷,寂静。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环境,左又自然能够理解。不过,居然对他隐瞒这么重要的消息,实在是可恶了些。
“下次记得有什么事及早告诉我,特别是这种大事。”左又像是在教育小朋友一样,“你知道我之前做了多少个方案为了离开这里吗?劳心劳力,现在倒好,全白忙活了。”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对于左又的话霓娜早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霓娜听着左又刚刚的话,头垂的更低了,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声不吱。
“的确省却我一块心病。”左又拍了拍胸口,神色也轻松写意了许多,“既然如此,只要将水底的封印解开就万事大吉了。”
霓娜虽然听不懂左又口中的封印,但是‘水底’两个字她听得真真切切。
霓娜抬起头望向左又,正好对上左又的视线。
左又咧嘴一笑,“你还真是带来个好消息,放心,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一个又老又破的封印而已,怎么能够难得住天才少年的我。待我分分钟搞定他。”
霓娜愣愣的看向左又,小嘴微张,呆楞楞的望着左又。
“带我走?”霓娜的声音在颤抖。
“你都为我着想了,我又怎会弃你于不顾呢。”说着左又将霓娜抱在怀里。
“是不是觉得有个哥哥还不错?”
“我不应该,说谎。”霓娜声如蚊呐,左又能够感受到她肩膀在微微颤动。
“可是,最后还是告诉我了。”左又的声音很亲轻柔,脸上的神色很柔和。
左又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片温热,霓娜落泪。
霓娜的啜泣声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连霓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流过眼泪,这一次的爆发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所有的情绪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左又只是轻轻的抱着她,让她将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情绪发泄出来。
哭声回荡在地下空间,没有人会觉得恐怖,只有一股淡淡的温馨。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
左又怎么也没有想到转机来的这么快。自己的运气似乎好了起来。
他无意中发现了能够破除封印之阵的办法,虽然这个方法听上去有些诡异。
他的血液能够抹除掉封印之阵上的符文。
这一切都源自一次意外。
还记得当时左又在水下又是拼命的用金刚石砸着,依旧无果,反倒是用力过猛反而伤到了自己的手臂。
金刚石的碎屑擦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鲜血渗透流出。
接下来的一幕,让左又忘记了处理伤口,只是目瞪口呆的观望。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血液不能与限界水融合,聚而不散,凝成一条长长的血线,像是小蛇一样的蜿蜒向前,也不知要游向何方。
这,这是自己的血?
当左又看到飘在眼前的血液时候,有些傻眼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身边发生异变了吗?
左又看到自己的血液,原本的鲜红色中夹杂着众多斑杂的银色丝线,像是因为一条条细长锁链将他的血液牢牢控制住才凝在一处一样。
银丝,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自己中毒而不自知?
实在太诡异,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他们的血液都是鲜红色,只有虚兽的血才有可能是其他的颜色。
但左又从没有听说过什么虚兽的血液是银色的。
左又从没有见过有谁的血液是自己这个样子的,就算是古籍中也没有相应的记录。
匪夷所思,左又一时间脑子空空,思绪纷杂。
血液会变成这种诡谲莫名的情况,恐怕也只有那些写小说的家伙才敢写吧。
左又觉得自从坠入月窟之后,身边发生的事情都越发的诡异,难以以常态理解。
左又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自己,月窟的特殊存在使得自己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这一切都是猜想,没有谁能够告诉左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正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更是颠覆左又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