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雾蒙蒙的天地,独孤谦愣了:“难道世上真有乾坤挪移之术,刚刚还在密室,那斗篷客拍了我一掌怎么就把我带到这了。”
独孤谦心中疑惑还没有解开,忽然间眼前的天地又变了。由雾蒙蒙转向漆黑,在漆黑中两具高大的骷髅慢慢升了起来。
“这是虚境。”独孤谦一下明白过来,并不是说那斗篷客有什么乾坤挪移法,而是将自己的神魂拘到了虚境中来。虚境是由阴魂所创造的世界,当修行之人踏入神照之境便可观想自身阴魂成各种或神佛,或山岳,星辰等。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法天象地,是谓法象。
显然那斗篷客观想的便是那尊骷髅神像,所以法象亦是如此。与这骷髅法象相比较独孤谦的阴魂弱小的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在那骷髅法象掌下应该立时烟消云散。
可谁料那骷髅法象接近独孤谦阴魂的瞬间,一道灿如星辰的剑芒从独孤谦阴魂中激射而出。那骷髅法相见此心知不妙便要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一只骷髅手臂就这么被斩了下来。
…………
深夜,李不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辰,满心的不甘。他想救独孤谦可是如果这真是候府中人干的,兄弟倪墙他又能怎么办。
凌松子摸着独孤风赠他的大金锭子道:“你怎么还没睡,放心,我帮独孤谦看过相,他不会这么早死的。”
“哦!他面相如何。”李不随意的答着,他现在恨不得把凌松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会发生这等事全因为他那张破嘴。
“他的面相活脱脱是短命相,可是骨相却是不同。”凌松子神神秘秘的凑到李不的耳边道:“你知道吗?他的骨相和魔教前教主道玄生一模一样。”
“嘘,你胡说什么呢!”李不一把推开凌松子。在天元道宗道玄生三字是一个禁忌,哪怕是李不的师父一教之尊无意间提到这个名字也被底下人挑战。
“我没胡说啊!我师父曾经帮道玄生看过相。一个人骨相和魔教教主一样,会被魔教弟子杀了,我不信。我倒觉得这是他的机缘。”说罢李不抱着金锭扭头睡去,只留下李不一人坐在窗旁摩挲着身后裹在布囊中的兵器,低声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
在关押独孤谦的密室隔壁,独孤云望着脸色苍白的毒蝎,冷冷道:“搜魂大法没用吗?”跪在他脚下的斗篷客点了点头:“是,公孙应龙在他阴魂中布下了禁制。属下修为不够无法破除。”
独孤云望着跪在脚旁的手下,他不明白这只毒蝎为什么做这身打扮。难道是要遮住那玲珑曲线不让自己看?他想让这只毒蝎脱了斗篷,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纠结这等小事的时候,他阴恻恻道:“我早就说了,对付他用不着什么搜魂大法。”
被绑在铜柱上的独孤谦看到来人,一下子就笑了。尽管来的人黑衣蒙面,可独孤谦还认出了他是谁,那双洁白,修长更甚女子的手候府中没有第二人了。
独孤云见独孤谦笑了,也跟着笑了:“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声,看来以往我是小瞧你了。”
独孤谦摇了摇头:“二哥,您小瞧我一点没错。是大哥错了,他怎么会认为你是一个整日沉迷于酒色中的浪荡公子。您的志向恐怕大到大哥想都没有想过。说吧,你把我抓来是要干什么。”
既被看破,独孤云顺手解下了蒙面巾笑道:“大哥常夸你是聪明人,我还不以为意。今日证明我是真的错了,既然你是聪明人,那快说公孙应龙在哪,对你说了什么。”
闻言独孤谦脑海中就像炸起了惊雷,他终于明白老人听了自己的名字为什么满脸的嫌恶。公孙应龙与狄丹水火不相容,而自己的父亲独孤伯兮又是狄丹的女婿。当初太宗继承大统少不了独孤伯兮的帮忙。如果那个老人真的是公孙应龙,独孤谦已经猜出来他到底是带谁传功了。
“三弟你在想什么?”
独孤谦笑道:“二哥你既然夸我是聪明人,那我起码不能表现的太笨,让你失望吧!我如果说了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是啊!可是你不说,下场就是……”独孤云说到这停了下,一拳打在独孤谦腹部。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样的力道,看着拳势不猛可独孤谦只感觉腹腔里什么东西都绞在了一起。独孤云得意的笑道:“你说,我给你一个痛快,你不说的话刚刚就只是开胃菜。”
独孤云望着独孤谦的眼睛,他认为根本不需要什么搜魂大法,痛苦就足以让这个软弱的三弟就范了。有如此想法可见他还不够了解独孤谦。
一拳一拳就这么数十拳打下去,独孤谦硬是没吭一声。独孤云拍手叫好:“没想到你这个废物竟还是一个硬汉子。不过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烙铁硬。”说完独孤云便离开密室去了隔壁,不多时他拿着一烧红的三角形烙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