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青年挥舞着石桌,不住的咆哮着。他在嘲讽眼前不自量力的小虫子,那不知名的丹药给了他无比强大的力量。而力量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以为世间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独孤谦不是小虫子,他修炼的是武儒至高典籍,身怀长生太碧。
石床,赤龙鳞再次相撞。这次独孤谦纹丝不动,反而是黑袍青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来啊!给我站起来啊!”独孤谦擦去虎口渗出的鲜血吼道。
“不会吧!这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猛啦!”凌松子咽了口唾沫连忙躲在了独孤谦身后。
黑袍青年闷吼一声,身子猛然弹了起来接着抡着那千斤重的石桌又扫了过来。有凌松子在身后独孤谦如何肯再退,体内真气运转至极限,对着那面石床便劈了过去。一时之间火花四溅,虽还是未能破开石床。可那一劈之力还是让黑袍青年身子一晃,这等机会独孤谦怎么可能放过,将真气运行至腿猛踹了过去。
黑袍青年被独孤谦这一腿踹接踹飞了起来撞在了身后墙壁之上。一时之间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具尸骸被撞倒,砸烂,散发着催人欲呕的气味。这股气味好像让黑袍青年更加兴奋了起来,躺在地上贪婪地嗅着。
相反这股气味却让独孤谦感觉到愤怒。“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为什么杀他们,用他们试药,还是……”伴随着怒吼,独孤谦抡起一旁石桌对着那石床就砸了下去。
石桌、石床二者材质皆极为特异,互相撞击自然不会损毁。只是可怜那被压在石床下的黑袍青年,虽他力大可毕竟还是血肉之躯,被震的双耳眼眶都渗出了赤红色的血。
“给我去死。”独孤谦扬起石桌正要拼尽全身力气砸下,那黑袍青年先一步掷出石床将独孤谦给砸飞了出去。
“独孤谦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凌松子被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人的力气竟然会这么大。
“我没事。”独孤谦推开石桌、石床站了起来,“凌松子你先走,这个家伙交由我对付。”
“我倒是想走,可往哪走啊!”
还未等独孤谦告诉凌松子机关打开之法,黑袍青年已经如发疯蛮牛般冲了过来。“往哪走都好,就是别碍我的事。”独孤谦一把拨开凌松子“嗖”的一声赤龙鳞由剑变鞭,向黑袍青年双眼扫了过去。没了石床独孤谦就不信有赤龙鳞在手杀不了这么一个怪物。
怪物是怪物,可终归还是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并没有让独孤谦就这么把他双眼弄瞎而是一把攥住了赤龙鳞。
“你是找死。”独孤谦冷笑一声并未急着夺回赤龙鳞而是将真气灌入其中,刹那间赤龙鳞上整个鳞片弹了起来。该怎么说呢!有些像是猫儿或者鸟儿炸毛,可是威力远比它们强多了,足够刺穿黑袍青年的手掌。
看着黑袍青年手面露出的深红色鳞片,独孤谦冷笑一声便要将赤龙鳞收回。可谁也没有料到,哪怕独孤谦已经将他手掌刺穿了。可黑袍青年仍然没有露出丝毫愿意放手的意思。反而是放出了一股幽绿色的火焰沿着赤龙鳞朝独孤谦烧了过来。
独孤谦不愿此时放开赤龙鳞,一咬牙催动着体内真气迎了上去。两团火焰在赤龙鳞上飞速蔓延,在中途相碰又同时停了下来,谁也不肯后退一步,谁也不能前进一步。
凌松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趴在地上摸着了一柄长近乎一尺的匕首来。匕首给了凌松子胆气,他大吼一声挺起匕首就要朝黑袍青年人胸口插去。
“凌松子不要。”独孤谦见了赶忙阻止,伸出空着的右手猛地凌空向后一拉。这还是独孤谦迈入真气凝实之境第一次借着真气,凌空去改变另一个人的动作。好在运气还不错,独孤谦成功将凌松子拉了回来,不然他就要被黑袍青年人一脚踢烂某些要命的东西了。
可因为这凌空一扯分散了独孤谦大部分真气,因此赤龙鳞上的绿色火焰瞬间大胜,将那团红色火焰逼到了剑柄处,仅仅差着一个指头的距离便能将独孤谦的右手给吞噬。
另独孤谦奇怪的是隔着这么近自己的手却感觉不到那团绿色火焰的热量,只觉得冷。不过只感觉到一会,自己的右手便被冻的失去了知觉。
“冰冷的火行真气,好古怪的功法。”独孤谦心中冷笑了一声。此番他终于看到了自身的不足,当他炼化了长生太碧之后曾有过一个狂傲的想法。那便是此时的他足以和大哥、李不等一争高下。现在看来他和那两位还差得很远,面对一名力量暴涨失去理智的敌人。李不和大哥一定有无数种解决的办法,绝不会像他一样先是和人傻傻的拼力气然后又和人傻傻的拼真气。
“我该怎么办,先放手吗?”这个想法刚跳进脑海很快便被独孤谦给否决了。他可不能保证自己后退的速度会比对方真气蔓延的速度更快。
“是了,是了。”独孤谦忽然之间嘴角微微扬起。他怎么会忘记自己最大的倚仗并非赤龙鳞而是长生太碧呢?长生太碧外放对敌人恐怕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反而有助于敌人疗伤祛毒。可是如果将长生太碧注入自己的真气里呢!木能生火,不是武人都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