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看出来啦?”机灵鬼有些错愕,还有些害怕。
“你是机灵点,但也不能把我当成傻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瘦子是叫徐富贵吧?”
“是的,将军。”机灵鬼有些拿不准将军的想法,因此变得谨言慎行起来,不敢多说,毕竟多说多错,他想先观望下将军的反应再说。
“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穿了件锦缎做的长衫,刚刚那包野果的包袱好像就是那件长衫把?”
“是的,将军。”
“我知道穿件锦缎的长衫来入伍是与你们这些苦哈哈有些格格不入。你欺负他傻,让他帮你背行李,让他脱下长衫给我包野果子,队伍里的其他人就算见了也不会有人帮他,但是作为百夫长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是是。”
“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新入伍的兵丁,按理说军中的伍长、什长、百夫长都是要经过选拔的。但是你们都是新兵,时间仓促,我又需要一个协助我的人。我任命你为百夫长也只是看你机敏,可真到了军营的时候百夫长可是要凭本事的才能当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将军提醒的是。”这机灵鬼刚刚还和骑马的将军西皮笑脸,这会儿就立马老实了,知道这是快到军营了,某些事情要正式起来了,低着头华业渐渐变少了。
那个长的干瘦的叫徐富贵的小卒子还是会在骑马将军吃完招手的时候准时跑上来递上野果,一趟又一趟,总是乐此不疲,好像那果子都是递到自己嘴里似的。唯一的变化就是,机灵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徐富贵的手上拿回了自己的长枪和辎重,默默的和大家一样走在队伍里。
就这样又走了小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寒冷,虽然此事还是夏天,但大伙儿都把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早就配发好的棉袄裹在身上。
由于那将军已经把那些野果都吃完了,因此那件锦缎做的长衫又回到了徐富贵的身上,只不过被他套在了棉袄的外面,显得鼓鼓朗朗的,还好徐富贵的长的干瘦,不然还套不下呢。
不过就算如此最上面的一个扣子还是系不上,穿好这一套的徐富贵变得有些圆圆的,再加上那锦缎上的金钱花纹,就显得有些滑稽,没见过他的人绝对想不到这是个瘦子,定以为这是哪家富贵人家的胖小子被拉来打仗了。
这天走着走着,大伙儿看见远处有炊烟升起,知道快要到了,而那骑马的将军却停了下来。
大伙儿都抬起头来看着这位骑马和他们一起走了好些天的威武将军,一身闪亮的鳞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正勒住缰绳回头看着他们,看来是有话要说,后面的兵丁立马安静了下来。
“前面就快到军营了,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以免你们这些新来的惹下不必要的麻烦。首先就是不要再称呼我为将军了,我只带你们五百人,因此要叫我小都督,以前你们不懂事叫将军,我可以不介意,但到了军营里军规森严,不容有错知道了吗?”
见都点了头,这位小都督又接着说:“其次就是,有本事的可以毛遂自荐,大可去擂台上挣个伍长、什长、百夫长当当,不然新来就只有用命去战场上证明自己了。好了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也不枉我们同行一场。”
人群中有人意动、有人胆怯、有人不知所措,但是只有徐富贵在犯傻,圆鼓鼓的锦缎长衫左看看又看看发现大家脸上都写着明白,只有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了,现在出发。”
小都督带着五百人向着不远处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