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二皇子由于位于徐福贵的身后,只能看到那银枪听了下来,还以为徐福贵就这样被一枪刺破喉咙就这么死了,一时间有点自责,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
看着因为一片桂花糕就拼死拼活的徐福贵,看敌人枪势如虹,看着一向什么也难不倒的中年儒生也颓丧的瘫坐在一旁,皇子殿下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今天自己可能走不了,杀母之仇可能也没机会会在报了。
想着想着,两行泪就止不住的流量下来,毕竟说是二皇子殿下,其实也比徐福贵大不了多少,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罢了。
枪尖泛起寒芒,激的徐福贵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着枪杆的手鲜血淋漓。
中年儒生正好在徐福贵对面,见那枪尖在大牛的脖子前停了下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忽的,那唤作霜的妖族男子手腕外翻,旋转着抽枪而回。徐福贵吃痛抓握不住,掌心个的血肉被带出一大块。
霜两眼眯成一条线,对这个能一挥手就打的自己的狗儿躲道自己身后嗷嗷直叫的瘦弱少年起了兴趣。
又是一枪刺出。
不过这次徐福贵没去再用手接,而是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徐福贵身后的二皇子见徐福贵没死,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自己势在必得一枪,竟然两次都未能建功,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越来越感兴趣。
要知道,妖族出生的霜本来力气就不是凡人能比的,这少年竟然徒手接住了自己的枪,可见力气不小。
而刚刚的那个侧身,更是让霜惊到了。
或许在那人族皇子看来,第一枪的徒手接更为震撼、更具冲击力。
但躺在一边的中年儒生一定会觉得第二枪时的侧身更为精彩,因为他亲自面对过。
因为,霜刺出的没一枪都是有气机锁定,面对刺来的枪尖,对方往往会觉的无处可躲,不得不去面对。
因此,那中年儒生和霜打斗时,只得每次都用剑去硬拼。但枪势霸道异常,岂是剑能敌,因此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而徐福贵面对第一枪时也是如此感觉,因此不得不用手硬接。
而当刺第二枪的时候,徐福贵竟然能躲过去,这就让霜和一旁的中年儒生惊讶了。
这意味着这少年只看一次就看破了自己的枪势的气机所在,并能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并做出反应。
如果这样的话,那如果他每一枪都能看破,那自己岂不是刺不中了。
如此想着,霜又刺了一枪。
又是一个侧身。
又没中。
不过,这次霜不再是感兴趣了,而是皱起了眉头。
而在一旁本来已经面如死灰的中年儒生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竟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那个霜是吧?你看这是天不让我死,派了这么一个奇怪少年来阻你杀我。”
“少罗嗦。”说着又是刷刷刷连刺三枪。
不过任然一枪未中。
不过,这霜也倒是人如其名,尽然也不生气,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冷了下来,目光冰寒,倒是让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叫“霜”这个名字。
那妖族男子停了下来,将枪插在一旁的冻土中,双手十指相互扣搭在一起,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势,同时口中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紧接着,那杆插在地上的银枪上就泛起一层寒气,以枪杆位中心的一圈地面一下子就白了,地面上那些干枯的树枝和枯草也于一瞬间就被冰霜破坏了所有的内部纤维,变得像栩栩如生的冰雕一般,仿佛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再看那妖族男子,脸上竟然罩上一个寒冰结成的面具,冰冷,看不出任何表情。
二皇子殿下的一刻心又被吊了起来。
而中年儒生看着那妖族一点点的将那枪拔出,瞬间面如死灰,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可能,他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