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求必应屋醒来的海默只觉得浑身舒爽,大脑清明,套上斯内普同款黑袍,将一地的点心以及大宝贝塞进包里,收拾完的他转身走出房间。
现在他只想去尽快去校长室,好让那个老蜜蜂开除自己,从此远离狗打狗,猫打猫的日子。
蟑螂堆,滋滋蜜蜂糖……连续试了好几个糖果名之后校长室的大门轰然打开,邓布利多依旧坐在桌子面前,桌上散落着蟑螂堆……
“海默,想要来一点蟑螂堆吗?”他依旧面带微笑和蔼地同海默打着招呼,仿佛他并不知道海默干了什么一样,依旧那么让人如沐春风。
海默听到这句话后,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宁愿听到的是批评和诘难,这样的如沐春风只会证明他逃离不了这个地方。
作为霍格沃兹的校长,在事情发生之后,邓布利多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在把费尔奇和那只猫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之后,他坐在校长室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从看见那个少年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个坚决而冷硬的人,亦如他的养父韦伯先生一样,他们一样有着英俊而冷硬的斯拉夫人的面貌和性格,他们是一类人,他们这类人对待世界只会像一只刺猬一样把浑身坚硬的刺竖起来反抗,只会把柔软的肚皮露给彼此。
世界一直在变化,但这样的人是不会变的,虽然已经不在战场,但韦伯先生的身上依旧带着硝烟的气息,而韦伯的养子海默也带着泠然的气质,如果非要让他们这样的人融入社会,他们宁愿撞得头破血流而不是欣然改变。
前生已经是孤儿的海默早已学会如何孤独对抗世界,这一世,也是孤儿,但不同的是多了个韦伯先生,这个愿意把一切给予海默的男人。
韦伯先生从未提起过他的往事,只有他身上未曾消散的硝烟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在海默的日记第一页写着,从今往后,就是我们两个人在对抗世界了,那是他在这个世界写下的第一句话。
邓布利多想到过那个男孩会以他自己的方法来抗拒安排,但没有想到手段如此激进。在皮皮鬼的讲述中,他已经知道那个男孩从没有把自己当成霍格沃兹的学生,他只想回到他的小窝里继续张着尖刺,为了达成他小小的愿望他直接了当给出来自己的答案,是啊,我们都是聪明人,我应该顺水推舟的让那个男孩回去……
邓布利多每次看着这个坚决的少年总仍不住想起年轻时坚决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愿意为了格林德沃伟大的事业而不顾一切,总想着这世界不管怎么改变但自己和格林德沃是不会变的,直到自己妹妹的逝去,自己变了。曾听闻过一首东方的诗歌: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鶡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多么想给过去的自己再一次选择的机会,是会坚决对抗世界的洪流还是如现在一样同世界何解。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邓布利多决定把这个少年牢牢绑在霍格沃兹的车架上,而自己将全力支持和注视着这个少年的选择,就当是给当初的自己一个选择,选择,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不是吗?
坐了良久的海默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蜜蜂只是一直在笑眯眯看着自己,看得自己浑身发寒之后才来了一句。
“你不应该跟着西弗勒斯学习吗?有什么事要找我?”
见状海默只能阴沉地走出校长室向着斯内普教授办公室走去。
“教授,我已经完成了铁甲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