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朕兴师问罪的?”
赵楷听到这句话,忽然愣住了,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位大哥。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而是登基坐殿的一国之主,是受命于天,代天巡狩的天子。他心里着急,只想着自己的父皇,却失了君臣大礼。
“臣弟刚才一时着急,失了礼数,还请皇兄恕罪。”赵楷连忙施礼说道。
见君不参,一行大罪,那怕是自己的亲哥哥。
赵桓继续看着陈东的文章,依旧没有抬头:“起来吧。”
“谢皇兄。”
赵楷现在心里五味杂陈,看着赵桓如此不待见自己,现在再问,心里多少有点露怯。
“皇兄……。”
“三弟。”赵桓截住赵楷的话,拿起桌子上陈东的文章,交给他,说:“看看这张考卷写的怎么样?”
嗯?
赵楷的身体这个时候有点麻木,接过考卷,看了一眼,心里头事,看不下去,大致看了一遍,就交还给赵桓。
赵桓问:“你觉得这考卷写的怎么样?”
赵楷作揖,说:“皇子,臣弟的脾气您是了解的,在心里有事的时候,即便是再好的锦绣文章,也是看不下去的。”
赵楷平时有两大爱好,第一书法,第二画画。
书法:写的瘦金体字,直追宋徽宗这个原创者。
画画:最擅长鸟鱼花草,其画技,比起宋徽宗,有过之无不及。
这也是宋徽宗喜欢赵楷的一个重大原因。
“怎么?画画又遇到瓶颈了?”赵桓问。
“是。”赵楷眼睛转了转,说:“本来想找父皇的,可是太后说,父皇跟着温平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我想问问,皇兄把父皇安置在何处了?”
“遇到了什么瓶颈,说出来,看看朕能不能给你帮上忙。”赵桓答非所问。
赵楷心里的气,一下也上来了,想呵斥一顿赵桓,可是,他不能。
在他面前的人,现在对他自己来说,有两个身份,论亲情,这是自己的大哥,论礼仪,这是一国的君父,如果是以前,他还敢理直气壮的问,现在,他只能忍着。
“怎么不说?怕皇兄帮不上你的忙?”赵桓继续说。
“皇兄,您知道臣弟这次来的目的,就请您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告诉臣弟吧。”赵楷固然痴迷于写字画画,可这心里惦记着宋徽宗,不知道宋徽宗在那,他是怎么也安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