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老,你有何证据证明公孙虬的死与赵光瑜有关?”坐在邱机子左手侧首位的南宫绿筱淡淡的说道。
“有何证据?南宫长老你看这是什么?我徒儿的试炼笔记上写得清清楚楚,遭遇影螳螂后全队分散而逃,我徒儿身受重伤,然后他却被赵光瑜偷袭并再次受伤。”公孙长老将一张试炼笔记狠狠拍在南宫绿筱面前,眼中充满了愤怒。
南宫绿筱瞥了一眼那张试炼笔记道:“既然是试炼笔记,为什么只有一张?其余部分呢?请公孙长老全部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公孙长老道:“南宫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这张试炼笔记是我伪造的?”
南宫绿筱道:“我当然不认为公孙长老会做这种事,但既然是试炼笔记,就应该是一本,只有这一张可说不过去?”
公孙长老道:“我徒儿的储物袋中只有这一张,怎么?南宫长老觉得这一张笔记还不够给杀害我徒儿的家伙定罪吗?”
南宫绿筱道:“当然不够,谁知道公孙虬是出于什么目的写下的这东西,他与赵光瑜早有有嫌隙,想要嫁祸给赵光瑜也不是不可能,若是能找出一本试炼笔记倒也可信,但是只有这一张恐怕证明不了什么,公孙长老既然想定赵光瑜的罪,就得拿出些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才行。”
见公孙长老辩不过南绿筱,王长老开口道:“戕害同门是大罪,即便只有嫌疑没有充足的证据,也应该交由执法堂妥善调查,南宫长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执法堂调查赵光瑜,是不是有失公允?莫非南宫长老收了他人什么好处?”
南宫绿筱冷笑一声道:“王长老,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既然你知道戕害同门是大罪,那你指使曹宇在试炼种暗杀赵光瑜该怎么治罪?我确实是拿了赵光瑜的好处,怎么,你嫉妒了?就算是嫉妒,你也不该用这种卑劣的嫁祸手段吧?”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南宫长老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王长老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南宫绿筱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定位盘放在桌上道:“血口喷人?王长老可认识这东西?”
“玄印城城主府的定位盘?”
外门的定位盘数量并不多,而且每一个上面都有特殊的标记,几位门主长老自然都能够认得出来。
见王长老不语,南宫绿筱又道:“王长老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定位盘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你不承认指使曹宇暗杀赵光瑜没有关系,不过你有没有胆量将曹宇带到这里,让我当着众位门主长老的面使用幻术审上一番?”
“王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王长老低头不语,祁山便知南宫筱所言非虚。
南宫绿筱看了王长老一眼道:“既然王长老不肯说,就让我来告诉大家吧,祁副门主可还记得十九年前颖北富州发现古修洞府的事?”
祁山道:“当然记得,那可是上古修真前辈星月上人为炼制通灵法宝专门开辟的洞府,当年四大派为了争夺洞府里的宝物,险些酿成大晟国修真界的又一次战争,不过最有价值的通灵法宝并没有出世,所以四大派的高层始终没有露面,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我说的没错吧?”
南宫绿筱道:“副门主说的不错,不过那险些引起大晟国修真界又一次战争的通灵法宝并非是没有出世,而是提前被人取了去,本门弟子赵光瑜的父亲赵清之当年恰好在富州任知州,同时也是最早发现星月上人洞府的凡人之一,虽然四大派没有从赵清之身上查出任何有关灵宝的线索,但是仍有人猜测灵宝可能是落入了赵清之的手里,王长老,当年负责调查灵宝下落的人正是你我,赵光瑜参加入门考核也是你负责审核的,恐怕那个时候你就盯上他了吧,后面发生的事情还要我细说吗?”
王长老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起身道:“南宫长老不用说了,邱门主,祁副门主,王某领罪,我一心想要提高自己的实力,好助玄水门度过未来的大劫,所以非常想得到那件灵宝,虽然只是猜测,但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从那名叫赵光瑜的弟子身上找到一丝线索,不过我担心他不肯配合,所以才出此下策,王某罪已犯下,请门主依照门规治罪吧,王某只求门主不要追究我那徒儿的责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逼迫他去做的。”
祁山叹了一口气道:“王长老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如果那名弟子真的身怀灵宝或者知道灵宝的下落,咱们完全可以用宝物跟他换取,若是他执意不肯,咱们也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怎么能用杀人夺宝这种卑鄙的手段呢?”
“一切都是我贪心作祟,想要独占那件灵宝,王某不再做任何的辩解,王某愿意接受门主给予的任何处罚。”王长老动的什么心思所有人都能够猜到,所以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隐瞒和辩解的必要了,若是他强行辩解,反而会让自己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