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小少爷都将自己锁在屋内足不出户,绿莺送上的饭菜他未尝一口,叶明宇起初还会在叶择的门外责骂他几句,到后来见他真的不进丝毫油盐心里开始担忧了。叶择可不是习武之人,这样饿下去定会伤了他的元气,到时候再调补可就不是易事了。
最先坐不住的自然是为人母的聂文竹,她哭着脸用力摇晃着在院中无动于衷的叶明宇,“你那日为何打我儿?我儿不就看上可青楼女子吗?若是我儿伤了身子日后我俩不过也罢!”叶明宇哪会想到叶择的性子如此倔强,为人父的他怎会不担忧呢?再加上聂文竹不停歇地在耳边抱怨,叶明宇用力跺了跺脚,“罢了罢了!他爱去青楼去便是,我不再管教了还不成吗?”
原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谁曾想当聂文竹将叶明宇的允诺告知叶择后他只是应了一声,照旧躺在床上躲在屋内,桌上的饭菜还是不动一指。
这时叶明宇夫妇才意识到那日的体罚该是伤了择儿的心,已然不是允不允他去青楼的问题了,最后,叶明宇拉下老脸进了叶择的房间向他道了歉,可小少爷依旧不去动那碗筷。这一下可急坏了两人,赶忙叫来了其他两家兄弟前来解忧。
除了从来不出门的鄢红尘外其他人都入了叶府,彦天邪听得大哥体罚了叶择后先是瞪了眼这几日心神不宁的彦梦茹随后大步去了后院。众人皆知彦天邪极为宠溺叶择,两人的关系绝对比过在场的所有人。没过一会儿彦天邪便冷着脸退出了房间,抱怨了几句大哥下手太狠的话后便带着彦梦茹离开了叶府。
接着,苏论江夫妇和苏沐晨都进去过,唯一有收获的也只有苏沐晨了,他告诉叶择炼狱中的吹牛老头儿想他了,叶择便让他捎了句话,说是若能活命便会去找他。这下可吓坏了院中的众人,绿莺吓得碎了手中盛有糕点的盘子,聂文竹更是昏厥过去倒在了叶明宇的身上。
苏论江忽然低声道:“若不然我们等择儿晚上睡着后给他度些内力先护住她五脏六腑?”
叶明宇抱着不省人事的聂文竹苦涩道:“要不是文竹每夜潜入择儿房内给他度些清心诀的内力你以为择儿能挺过这两天吗?可他不曾习武,经脉脆弱得很,也只有文竹那细如丝绵的内力才伤不到他。”
平日里才慧过人的于晴晴却没有丝毫焦虑,见几人将目光聚在她的身上,她嗤笑一声,“你们放心,过了今夜择儿的问题应该就解决了。”见众人不解,连刚刚昏去的聂文竹都睁开了眼看向她,于晴晴继续道:“你们别忘了,平日里最疼择儿的可是二哥,那年择儿风寒他可是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我看二哥走时没有丝毫犹豫,应该是有了让择儿吃饭的法子了。”
另一边彦天邪父女出了叶府后并排前行,彦天邪冷哼一声问:“你那日回来为何不告诉我择儿挨打了?”见彦梦茹撇过头看向另一边,彦天邪却笑了笑,“该不是我这满脑子都是叶择的傻女儿吃那花魁的醋了?”
“哪会!”彦梦茹脸颊微红,“谁满脑子都是他了?”
彦天邪又笑了两声,忽然正色道:“梦茹!为父向你保证,我什么事情都可以顺着择儿,但娶妻的话绝对让你做正室。可他生性顽劣,沾花惹草又怎样呢?你还曾经拍着择儿的膀子说,若是他看上哪家姑娘你便帮他抢来呢!”
“谁要嫁给他了?”彦梦茹的脸此刻红得已然胜过了她身上的红衫,可彦天邪说的话的确是她曾经说过的。
“哎!可怜我那侄儿了,如今瘦得已是皮包骨头了,只怕再过两日你想嫁他也寻不到活人了。”听得彦天邪这话彦梦茹马上慌了,一脚蹬地整个人射向空中,方向正是身后的叶府,可刚离地不到一丈一股强大的吸力又将她生生拉了回来。彦梦茹正不解,彦天邪道:“你现在去了也劝不动他,目前能让他吃饭的人也只有云烟楼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