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叶择连忙赔上笑脸,再次从江韵的手中接过汤碗。正欲拿过江韵的汤匙时后者却将其藏于身后,噘嘴樱桃小嘴道:“这汤匙我用过了,你还是学着刚才的样子直接大口喝吧!”
“哎!”叶择装作很失落的样子,委屈地看了看江韵,“我还想试试拿韵儿用过汤匙喝汤会不会更甜呢!”说罢又响起了坏笑,羞得江韵真想拿汤匙敲掉叶择大笑而露出的门牙。
叶择总算不再胡闹,端着汤碗喝起了汤,江韵的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她轻声问:“这三年,你过的好吗?”
“确实不算好。”叶择已经喝到了碗底,凝视着江韵许久,眼神从欣悦转为忧伤,最后又换作坦然,“若是每日有韵儿的汤下肚,想必会幸福不少。”
春风起,叶择发髻之外的头发飘动,江韵的长发更是遮住了她充满爱意的眼神,透过青丝的缝隙,江韵忽觉得如今的叶择有种道不出的孤寂。
去风月阁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午后一行年轻人又去了趟昨日为洛儿购置衣裳的商铺,原本只是为了履行昨夜钱山水替叶择给出的允诺,现在却是为所有人添置衣物,还好有钱山水这位首富少爷在,银子的问题自然轮不到他人考虑。
叶择留意到钱楚云今日有些反常,似乎突然对他失了兴趣,再也没有如往日那样寻找机会调侃他。耳边一下子变得清净,一时间还真有些不习惯,想到传闻中钱楚云喜好玩弄男人的癖好,该是因为觉得无法将他拿下便放弃了。
看了些苏州府的美景,尝了些苏州府独有的小食,夜幕降临之时众人便回了钱家。这一日过得也算轻快,晚间叶择又和钱山水在棋盘上厮杀了几个回合,在苏州府年轻一辈中堪称棋艺最强的钱山水又做了一次陪衬。尤其是江韵见到钱山水落败时对叶择赞不绝口,同时还不忘贬低一番照顾了自己多年的哥哥。
这夜临睡前钱山水去了叶择的房间,后者自然明白钱山水有话要讲,毕竟白天大家总是结伴,说些秘密也不方便。
“昨夜晚宴上那道落花鱼味道如何?”
叶择清楚钱山水来这里绝对不是说这些吃喝的问题,不过他既然以此为开头必然有他的用意,回味了一番那落花鱼的味道,叶择缓缓道:“确实称得上人间美味,即便喝了不少酒还能品出其中独有的香嫩。”
钱山水本就只是一问,没想到叶择竟然真的能记得这道菜的味道,他随手一挥将叶择的房门关上,坐在桌边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说道:“叶兄可知这落花鱼数量稀少,近些年只进贡给皇宫,连我也是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要了一条。而这落花鱼最美味的便是鱼尾三分之处,浇以少许白酒口感更好。”
听到这里,叶择的脑海马上浮现出昨夜的场景,那道落花应是被钱山水故意摆放在他旁边的,洛儿取的便是鱼尾三分之处,也确实在鱼肉上浇了少许白酒。显而易见,这一切都是钱山水故意为之,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那钱兄可打听到最近皇宫是否有什么走丢的皇亲国戚?”
钱山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钱家也只是江湖人士,太难打探皇宫内的消息了。虽然花银子问了些贩卖消息的帮派,可也是一无所获。”
思来想去叶择也寻不到好的办法,只能耸耸肩说一声罢了,钱山水又压低声音道:“哥哥也是这个意思,既然猜不到便不要去猜,若是激怒了她说不得还会给你招来麻烦。叶兄既然有意入朝堂谋差事,这位疑似公主的洛儿很有可能成为叶兄最大的助力。”
果不其然,连钱山水也猜到了叶择有进入朝堂的打算。
钱山水临走时拍了拍叶择的肩膀,虽未说些什么,但似乎是在给予叶择一份寄托,寄托之物或许便是钱大少爷那颗忧国忧民的天下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