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蝶函马上答应,心想着到时候一定要让叶择滚出苏州府,免得天天勾着江韵的魂儿。
“若是赢了……”叶择向江蝶函的耳边凑去,江蝶函满脸戒备地握住了腰间的长鞭,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男人敢再接近她,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江蝶函竟没有阻挡叶择,任由他在自己的耳边悄声说出了条件。
说完条件后叶择用力地深吸了一口,享受着江蝶函身上那独有的香味,满足地向后退了一步。而此刻的江蝶函却是满脸通红,带着一脸怒色瞪着叶择,嘴唇和握着鞭子的手微微发抖,显然是动了真怒。
四个字从江蝶函的牙缝中蹦出,“无耻之徒!”
“看来你是怕我赢了?”叶择得意地笑了笑,心中已经拿准了江蝶函的命脉,果不其然,一听到叶择的激将之言江蝶函便直接答应了。
四人出门时江韵偷偷拉住叶择问他到底说了什么,叶择却只是大笑,使得前面的江蝶函跺跺脚加速前行和叶择拉开了距离。走在最后方的段逊却难得的从他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不禁感慨道:妹妹,你难道没有发现已经很久没有男人能左右你的情绪了吗?
虽说叶择的推测看似天方夜谭,可一来段逊也想不出可惜怀疑的凶徒,二来江蝶函急着让叶择履行自己输了之后的赌约,四人决定先去趟唐家找唐文问话。不过叶择倒是一口否决了去唐家的想法,毕竟唐家距离这边有一日的路程,唐文若真的是凶徒应该不可能连夜赶回唐家,那样暴露的风险便太大了。
叶择在李府对面的茶楼中要来了纸笔,熟练地画出了一个卦阵,江蝶函与段逊自然不明白叶择要做什么,对于这如今已经罕见的卦阵也不知道有何用途。倒是见过叶择卜卦的江韵笑嘻嘻地用手在卦阵上按了一下,还说道:“我和唐叔叔也算熟识,应该可以。”
直到叶择将三枚铜钱掷于卦阵之上是段逊与江蝶函才明白叶择是在卜卦,用的还是现在几乎已经无人使用的老派卦术。
盯着卦阵中的三枚铜钱,叶择缓缓道:“还在苏州府,东北方向。”似乎已经猜到了唐文所在之地,叶择收起铜钱便向北边走去。江韵自然是雀跃地跟了上去,江蝶函两人却相互对视,虽然不知道叶择是否真的懂得卜卦,可单看那架势的话倒像是真的。
而当今江湖,若是你真的在卜卦之道上有些本事,自然会有数不尽的宗门向你抛来橄榄枝。
随着叶择穿过无数街道之后江蝶函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叶择正要进一个她此生最厌恶的地方,不是风月阁还能是哪里?
时间刚过正午,风雨阁已经有了不少客人,在门外揽客的两位姑娘见到叶择后马上过去行礼,自是因为整个风月阁都知晓叶择是他们老板的徒儿,蓝优并无子嗣,说不得将来整个风月阁都是叶择的了。可在江蝶函看来,连这些门外的姑娘都能熟识,叶择必然是风月阁的常客,心想着到时候赢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惩治一下叶择。
四人进了风月阁的门后原本笑脸相迎的老鸨面露惊慌之色,四下一看周边揽客的女子也有着不少的慌乱,而她们的目光全部都停在了江蝶函的身上。叶择不禁打趣道:“江女侠还是厉害,一言不发便把苏州府最出名的青楼中的女子们吓得退避三舍。”
江蝶函可没有心思理睬叶择,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的脂粉味太过难为,捂着鼻子上了船。
“去唐文所在的阁楼。”面对老板的徒儿划船的仆人自然不会问原因,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总比丢了饭碗好吧?见仆人应了一声后直接划船,显而易见唐文确实在风月阁,江韵没有放音,江蝶函与段逊却再次对视,心中的震撼怕是也只有对方才能了解了。
不远处阁楼在顶层喝茶的蓝优见到四人时心头忽然一紧,皱着眉头喃喃道:“最厌恶青楼的江蝶函来了,只知道断案追凶的段逊来了,看来我这风月阁又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