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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之物?”叶择忍不住惊叫道,彦天邪却是重重地点点头,问道:“你外出这一年可与什么皇亲国戚扯上过关系?”洛儿的身影马上浮现在叶择脑海中,随即便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久在边境的彦天邪怎会知道洛儿的身份,自然是看向了彭畅申。
彭畅申一番思索后摇了摇头,“绝对没有!久在宫中的那几位公主我可都认得,虽说有两个是顽劣些,可也从未有过私自出宫的情况。”叶择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缓缓道:“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随即便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和胡老头儿的推测倒没多大区别,毕竟李桂伦毫无迹象地对彦梦茹出手确实有着不小的问题。
听了叶择的推测彭畅申猛然拍了一下大腿叫道:“李佑一最近可是经常和二殿下来往,若是他故意为之,让我们与李佑一起了冲突,岂不是一石二鸟?”而叶择却抿着嘴缓缓摇了摇头,心中虽有想法,可却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只是他的直觉——为何不会是一石三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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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皇宫御书房内,一身龙袍的夏云武冷哼一声,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摆着棋子,嘴上说道:“笙儿能在太子之位上稳坐这么久,做事怎会如此大意?他若真是有心想挑拨文官与武官的关系,怎会只叫个才入他麾下的工部尚书去做这事?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大事,笙儿必然会让心腹去运作的!”
一旁端着一杯热茶的徐浮微微点头,应和道:“确实如此,若是太子来做这件事,怕是今日那彦家小姑娘的清白便就没了。”
先前协助叶择的黑衣人连忙跪在地上,“属下无能,也只查到工部尚书在街上与李桂伦交谈前去过太子的府上。”堂堂一个生死境高手竟这般畏首畏尾,若是让江湖人见了必然会咋舌不已。
夏云武倒没有生气,继续对照着棋谱落子,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大笑起来,带着满满的嘲笑说道:“对呀!汤壬,你这次可是被一个小毛孩儿给算计了,叶择这小子心机可以他老爹强多了,杀了人还让孤给他背黑锅。怕是现在李佑一和彭畅申两边都以为是孤在强行制止他们的争斗吧?”
跟随了夏云武多年的汤壬自然能听出来陛下是在嘲笑他,苦涩着脸笑了笑,无奈道:“微臣好心给他留下解药让他去救彦梦茹,没曾想却成了他手中最关键的证据,让陛下蒙羞了。”
夏云武却美滋滋地摇了摇头,“能充分利用手边的物件儿化被动为主动,这小子可比你们这些只知道整日修炼的武者强多了,孤还就喜欢这种满肚子坏水儿的!”低着头的汤壬偷偷地撇撇嘴,心想着陛下莫要忘了您可也是个武者。说到武者时夏云武又皱了皱眉,目光终于从棋谱上离开,看着汤壬问道:“那些人确实是叶择一人杀的?”
汤壬点了点头,“确实是。”
“境界如何?武道如何?”
提到叶择的武道汤壬抬起头与夏云武对视,沉声说道:“小成之境巅峰,在年轻一辈中怕是也只有那些顶尖宗门的妖孽才能与其匹敌。最重要的是微臣察觉到他的真气运转与寻常武者截然不同,想必是有一位了不起的师傅。”
夏云武却是惋惜地摇了摇头,再次对照着棋谱摆棋,若是白日里出现在过云轩棋社的人定能看出此刻夏云武手中拿的棋谱正是叶择与王义生对局的复盘,“这小子隐忍多年都不曾显露过武道,这次竟然为了一女子如此冲动,倒是把他老爹的坏毛病给学来了。”察觉到夏云武的心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御书房内的徐浮与汤壬都知趣地不再吭声,剩下的便只有黑白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响。
夏云武手中的白子忽然停在了空中,随即将白子与棋谱一同丢在了地上,不满地说道:“这个王义生还是这般迂腐,叶择这种棋路分明是在盘算全局,他怎么能只在一处战局与他硬拼?他这一手落在这里便已经失去了赢的机会了!”下一刻,许是发完了牢骚,夏云武又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笑出了声,“叶明宇啊叶明宇,你还真给孤留下了一个有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