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已经是高朋满座,除了看着叶择长大的几位长辈外还有茶馆老王和屠户老李,还有连州府的知府以及他的儿子,叶择儿时的狐朋狗友李云洲,如今的李云洲以及胖得可怕,叶择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了。
站在正座之前,叶择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静静等待着新娘的出现。门外奏乐声和鞭炮声响起,一个披着红盖头的女子在一个红衣女子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厅,叶择的笑容却在这一刻僵住了,披着红盖头的自然是喜娘,可搀扶她的红衣女子为何会是本该是新娘的彦梦茹呢?彦梦茹看他的眼神依旧是充满了爱意,没有任何酸楚的色彩。
叶择茫然了,细细看着越来越近的新娘子,从身形和步伐上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心跳越来越快,已经几乎堵住了他的呼吸。彦梦茹将新娘子的手交到了叶择的手中,紧紧是这个一个触碰,熟悉的感觉马上涌上了心头。
顾不得一旁的官家高喊的一拜天地,叶择一把扯掉了新娘子的红盖头,待看清凤冠霞帔之下那张熟悉的脸庞后叶择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将新娘子抱住,如同早上刚出现在叶家后院中一般放声大哭。
只是这一次,极为的惨烈,极为的悲痛欲绝。
大厅中的人都看傻了,虽说叶择在连州府有些不太好的名气,可顶多也只是在女人方面,像这种不顾礼节的事儿还真是第一次出现。
这一次,叶择的哭声很快就停了下来,新娘子江蝶函用衣袖为叶择擦拭去泪水,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而这边的叶择却是一脸的惨淡,江蝶函柔声道:“夫君?”
“对不起!”叶择咬着牙吐出了这三个字,随后再次把江蝶函紧紧抱住怀中,一只手勾住江蝶函的脖子用力地吻在了她的烈焰红唇之上。而叶择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手中拿着那个本该挂在他胸前的精致丝绸袋子。
只见一团紫色真气包裹住了叶择拿着丝绸袋子的手,轻轻一握,袋子瞬间化为尘埃。与此同时,叶家的大厅也渐渐化作尘埃飘散,随后是叶择的爹爹娘亲,再到那些个长辈客人。
唇分,叶择静静地看着怀中的江蝶函,江蝶函也正带着满眼的沉醉看着叶择,微微一笑,化作一片尘埃。
夜幕已然降临,周边还是陡峭的山路,光着膀子的叶择缓缓走到不远处的树下,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叶择穿衣服时一个白色的虚影出现在他的身边,此人正是叶择最早见到的可以一掌改变天气的老道士。
老道士开口,“无量天尊,你虽不是我武当弟子,可能从安全的入口进来自然是与我武当有渊源之人。这番劫难,你受苦了。”
穿好衣服的叶择向老道士作揖行礼,“多谢道长为晚辈消除执念。”
“贫道有些困惑,不知小友能否指点一二。”
叶择却笑道,“那还请道长先为晚辈解惑。”
“哈哈哈!”老道士虽是虚影,但却像极了一个活人,他抚摸自己的白胡子笑道,“贫道观你也是修行阵道之人,既然猜出了你的问题。贫道确实是这修心大阵的灵,正是阵道意境中最顶端的灵造就的灵!”
“果不其然!”虽说已经猜到了,可听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叶择还是对这玄之又玄的意境有了很大的向往。随后,叶择起身向山顶的方向走去,老道士缓缓跟上,叶择边走边说:“创建这阵道的前辈在武道与阵道上绝对是当世之最,可晚辈猜想,前辈当初应该只是一心专研武道与阵道,从未染指过情爱吧?”
老道士点头称是。
“那也难怪,毕竟最早的武当山可是如同少林寺一般不允许婚配的,如今虽说还有不少人遵守着这条规定,可内门弟子婚配早已被掌门默许了。想必前辈也能明白,婚配联姻是一个门派生存的很大依仗。”见老道士表示理解后叶择继续道,“先前那些来这登云梯的都是武当掌门接班人,或者是追求武道更高境界的不守规矩的弟子,其中应该没有因情爱而有心魔的人吧?”
不得不承认,这阵道绝对是鬼斧神工,叶择这粗略的解释那老道士竟然全部都听懂了。老道士还不忘纠正叶择,“这阵道考验的是武者的道心,能正常入此阵道自然是被武当山筛选过的,道心绝对平稳,可人毕竟会犯错,犯错便会有遗憾,我这阵道便是因人内心深处的遗憾而生!唯有除去这些遗憾,才能一往无前,才能在日后超脱造极境时多上一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