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看着那破坏的车厢,织芯用脚踢飞那崩坏的碎木,心里憋着气收拾起掉落的行李。
罗尔看着织芯这摸样,看一下能否还可以抢救一下这后车厢不,他掰了掰车轱辘,顿时断成两瓣,心想,完了,这车没救了。
“姐啊!你就骂我两句让我舒服一点吧。”
“不骂,我就是让你心有愧疚。”织芯怄气地说到。
罗尔乖乖地退到马儿的旁边,借着抚摸马儿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不敢上前再过于得罪织芯。
半响,织芯气消了不少,也整理好这掉落的行李,足足有三大袋近三百多斤,她指着这三大袋行李,说道:“等下这两袋捆在马的身上,你自己拎一袋。”
“行!待会我来背一袋。你真的不骂我一句吗?”罗尔还嫌事不大,故意再问到。
“不骂,懒得骂。”织芯举手印了印额头上的汗珠,“有时间骂你,不如想想怎样处理后果才好。”
听罢,罗尔嬉皮笑脸地说道:“姐,你人真好。”
“少来讨好我了,看下地图我们在哪,看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去昨日的那个小镇弄马车。”
他们要弄马车,也是无奈之举,修炼者虽然是速度快如疾风,但输在体力上,就好像你是百米冲刺的世界冠军,面对那遥远的路途,你该坐车还是得坐车,所以方有路遥知马力这一说。
罗尔打开地图,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势进而确认一下自己的位置。
良久,罗尔认为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和昨日的那个小镇有上一段的路程了。
昨日里,他们所在的小镇刚好在孖夂城的边缘切点位置,一旦经过,后面就没有小镇了,要想有小镇只能是到后面的荆桃城。
而且,因为织芯为了避开她认为的后续危险而执意要离开那小镇,期间,快马加鞭,一天赶了快接近三天的路程,远离了整个孖夂城,如果此刻步行回去起码得花上个四五天的时间。
在这前不着家,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里,罗尔暗暗倒吸凉气,然后怯怯地向织芯说明此刻的情况。
织芯瞪了罗尔一样,然后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黑溜溜的眼珠子溜动着,想到,回去昨日那小镇,来回起码最少得花上个六七天时间,而且也不知那些埋伏罗尔的小偷还在不在。思索片刻后,她再问到附近还有没有村庄所在。
“在大道上大约走一天左右的路程,然后穿过小路可以到一个叫曦缘的村子。”
“那继续前行,去那曦缘村看一下有没有木工师傅可以搭个车厢,没有的话就从农家那买个牛车斗赶路。”
“牛车斗?这也太随意了吧?”
“出门在外能低调就低调,难不成你还想用八抬大轿抬你?”
“……”
翌日。
天上,一群大雁整齐地排上列阵在昏暗的暮色中疲倦地飞过,去寻找那未知的避冬之地。
地上,织芯牵着马,马儿驮着两袋行李,罗尔背着一袋,在前面开路。两人一马,走在这乡间小路上,那枯萎的野草蔓延到了这山村野路中间,快要掩盖这路迹。
走在这样的小路上,罗尔不禁暗想,这路是没人走了吗?
走过这一段小路,视野渐开阔起来,前有良田百亩,但在这丰收的季节并没有留下禾根,有的只有那一片枯黄的野草。水渠中杂草丛生,发出哽塞的流水声,与那孤单的落日相相呼应。一只肥大的田鼠悠然地穿过,仿佛这田野就是他们的乐园。
再往前走上一段小路,那曦缘村的轮廓渐入人眼,如一位苍凉的老人躺卧于那,落日的余晖照在那,映射出它的孤单。青砖瓦舍中飘起黯然失色的缕缕炊烟,在这寂寥的日落时分,勾起断肠人的思绪,让人如此的伤感。
这曦缘村也太偏僻了吧,地图上那点距离,居然可以从早上找到现在。
罗尔心里不禁暗暗抱怨到,他并没有被这景色所感染,也许是累了吧,继而趁着天还没黑透,急忙过去求得一宿。
进村后,途有身穿粗布麻衣的妇女,她们盘起衣袖,衣袖卷起,忙着自己的工作,有拉磨的,有喂鸡的,有收衣服的,还有下田回来的。她们发现外人来村,皆停下手中的功夫,脸带惊慌,急忙拉过自家的孩子,警惕地盯着这两人一马。
“姐啊,他们好像是害怕我们呀。”罗尔凑到织芯那儿,低声说到。
“呃,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此时,整个村子静悄悄的,这些妇女没人敢动,更别说发出声音了,只有彼此交换着眼神。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更是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