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远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深吸口气,问道:“他,他们没有跟着你一起飞升吗?”
“没有。”
“所以也就是说,你只有一个人?”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远的心都是揪起来的,如果这女的真的没有家人,那自己应该找谁索要赔偿?
“你想做什么?”
不料此言一出,陆璃却似是误会了什么,瞬间变得警惕起来,退后几步,将身子靠到墙角。
先是神情戒备的盯着秦远看了一阵,随即又将目光看向他手里的黑盒子,她怀疑那个东西很可能是某种法器。
但具体用途还不知晓。
“”
秦远没言语,皱眉看着靠在墙角处的少女,有些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说实话,他现在的脑袋还是懵的。
本来每天码码字,点点外卖,虽然挣得不多,但小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谁知道突然吃饭的家伙就让人给砸了,而且罪魁祸首还是个神经病。
更关键的是,这个神经病还很可能没有家人。
想找人索要赔偿都没法找,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片刻,陆璃侧眸看一眼正呼呼往里灌风的窗户,心中顿时有了计较,随即拱手道:“这位前辈,多有叨扰,在下告辞。”
话音刚落,她便一个健步往窗边冲去。
“等等,我的电脑你还没卧槽!”
秦远话未说完,就看到对方已经冲到窗边,随后不带任何犹豫的纵身一跃。
面对此情此景,千言万语顿时如鲠在喉,最终化为一声卧槽。
愣了几秒,他这才后知后觉的跑到窗边,扒着窗沿往下看。
夜幕深沉,秋风萧瑟,楼下的绿化带中掺杂着一抹白色,在黑夜里分外显眼。
隐隐间能看出是个人形的轮廓,但是死是活的并不清楚。
没有犹豫,秦远飞速往楼下跑去。
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骂,他妈的,这女的绝对是个神经病。
不仅是个神经病,而且还是神经病里的狠人。
不是说神经病容易伤害别人的吗?
可这娘们她伤害自己算怎么回事?
自家住的可是六楼,接近二十米的高度。
这女的说跳就跳,都不带犹豫的。虽然下面就是绿化带,土质比较松软,但就这么跳下去,也绝对是非死即残。
残了还好说,起码还能说清是她自己跳的,要是摔死在下面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之后会发生的情况,警车呜哇呜哇的开进小区,先是拉上隔离带封锁现场,然后层层筛查,调取监控,最后查到自己头上。
说是她自己跳的有人信吗?
没人信。
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信。
到时候我秦某人就得端上国家饭碗,然后住进国家提供的多人宿舍。
一路跑到楼下,秦远左右环顾一下,然后就看到神经病少女以倒栽葱的姿势插在绿化带的花坛中。
插得深不深不清楚,但该说不说的,特娘的还挺直溜。
费劲巴拉的把陆璃从绿化带里抱出来,一看,灰头土脸的,眼睛还紧紧闭着。
见状,秦远顿时心凉了半截,连着深呼吸数次,才颤抖着将手放到陆璃的鼻间。
平稳而富有节奏的呼吸扑在手指上。
至此,秦远那颗悬起来的心才终于放下,还好,还有气,应该只是昏迷了而已。
抱着怀里的少女,秦远一时间有些犯难,现在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
这货应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