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遥一上午见了三四个女孩，要么过于漂亮妖媚，大遥不喜欢这种类型；要么唯唯诺诺小家子气；要么脂粉味太重打扮过头，没看中一个。
“这个女孩是我最中意的，家里住戚里，今年年方二八，虽不曾读书识字但琴瑟女红绘画都略懂一二，父亲之前在朝为南宫卫士令，虽然是庶女，但对她也是极为疼爱。”程静婉拉着一个女孩给大遥介绍。
“慕小小见过大人。”说着对着大遥行了一礼，然后用眼角偷偷瞧了一眼大遥。
“你家既然曾在朝中为官，为何愿意委身为妾呢，嫁个好人家做正妻不是更好。”大遥喝着茶说道。
“郎君，你干嘛问这种问题，你只管看喜不喜欢就行，要是你觉得合心意，我就让她给我奉茶，领进门就行。”程静婉看到慕小小有点手无足措。
大遥说道：“太小了，才十六，年纪这么小，怎么行。”
“慕小小不小了，已经及笄了，今天十六岁整，虚岁十七，今年过年后就虚岁十八了。若非父亲大人怜爱，去年就已经嫁人了。”慕小小说道。
大遥听后，看了一眼慕小小，五官凑一起有股莫名的英气，眉目间又有风情流转，然后说：“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夫人怎么样。”
“大人仪表堂堂，年纪轻轻就在朝中任侍郎，自是那出类拔萃之人，而程夫人待人柔和，性情婉约，也是极好相处之人。”然后看着大遥，脸一红继续说：“若大人纳小女子为妾，定当好好服侍大人与夫人，执箕帚扫屋，操持厨事，奉茶端水，一样都不落下。”
大遥拍了拍额头说：“你先回去吧，以后再说。”
慕小小一听眼睛一红，朝程静婉跪了下来，然后说：“还请夫人帮忙跟大人说说，不要让我走。”
大遥不解的看着程静婉，程静婉无奈的说道：“本来她家给她安排了一家亲事，不料男子得了长官赏识升官了，便推了这笔婚事，恰逢他父亲执勤时犯了错，被贬了官，一下子家道中落。他嫡母准备将他送与一年迈商贾为妾，还好她父亲比较怜惜她没有同意，但是终究是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大遥看着眼角红润的慕小小说：“为何你嫡母要将你送与商贾为妾，帮你找个好点的人家也可以啊。”
慕小小抽泣着说：“那商贾答应若父亲大人同意将我送与他，便资助我哥入朝为郎官，如今父亲被贬，家中若无人照拂，会受人欺负的。”
“怕了你了，要多少钱，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还是有点积蓄，我可先借于你。”
“入资郎官二十万钱即可，不过此举万万不可，若大人借钱与我，我以后不知以何自处，旁人也不会相信我的清白。”慕小小回道。
程静婉过去扶起慕小小，然后把她扶到椅子上，说：“郎君，我挺喜欢小小的，那些人当中，就属小小跟我合得来，而且你看她什么都会，以后也能陪我，你就留下她吧，好不好。”
慕小小一边擦拭眼泪，一边看着地面不言语。大遥再看了下慕小小，又看到了程静婉目光殷切，大遥不知怎么办才好，这不是简单的家里多个人，而是多了一份责任，不能随随便便把人迎进来，到时若不管不顾，那可就是毁了别人一生么。
大遥心思一定说道：“人说娶妻要娶贤，纳妾也当如此，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慕小小一听大遥的话有回转，便点点头说：“大人不妨问，我定当如实作答，不敢欺瞒。”
大遥说道：“如果你父亲没被贬，家资有足够，你还愿意嫁过来么？”
慕小小说道：“若没见过大人跟夫人之前，应该不会，但是今天见过你们后，小小愿意来府中服侍。”
大遥不动声色，接着说：“若我不在府中，有歹人欲对夫人不利，而你手无寸缕，你该当如何？”
慕小小想了会说：“我会大喊一声，我已经报官了，你速速离去，我不拦你。”
大遥看了一眼英气的女孩，果然貌由心生，然后说：“若你父兄欠账，找到你，你该如何自处？”
慕小小说：“养育之恩不敢忘，若我已为大人侍妾，若有私钱，则与夫人说后交与父兄，若实在不够则与大人商议，让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