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立马回:“自然不是,大汉律令,杀人者偿命,只是。”
大遥笑了说:“此事不必紧张,帮我唤那人过来,那人叫啥?”
县令说道:“那人叫彭顺,是临渭大族,如今又有朱公作保,我怕会累及大人。”
王依一听,立马跪伏下来,对着县令跟大遥重重量叩了下去,县廷地面铺有青石,一会便冒出血来,大遥示意册盾,赵友文抢先扶起王依,然后说道:“你放心,陈大人会帮你申冤的。”
大遥有点诧异赵友文的表现,然后对着县令说道:“你使人去传唤那人过来就是,何必多问。”
那县令知道推脱不得,便让县掾吏去唤彭顺。
大遥等着的时候,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想着到时怎么处理这件事。
过来一会,一个趾高气昂之人过来,远远的便听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过了了,你再叫我过来,我便打断你的腿!”
待看到县令后,便立马谄笑道:“大人,不是事情已经交代过了么,怎么又把我传唤过来了。”
那县令一听,立马怒道:“谁说事情了了,这是长安城来的长官,今日恰巧撞到此事,寻你过来问话!”
那人立马冲大遥弯腰施礼,然后说道:“小人彭顺,拜见大人。”
大遥站了起来,沿着那人走了一圈,然后对王依说:“可是此人?”
王依手指紧握,恨意从通红的眼睛里透出了,然后说道:“大人,就是此贼人,抢夺我夫君粮船,害我夫君性命,还请大人让此贼为我夫君抵命!”
彭顺立马说道:“你这贱妇,莫要血口喷人,我与你夫君无冤无仇,干嘛害他性命,是你那死鬼贪赌,将那粮船输于我,然后又舍不得,还要跟我再赌,又输了十几贯给我,一时想不开便跳河溺死了,你赶紧将你那死鬼所欠我十几贯钱还与我!”
王依立马说道:“你胡说,我夫君从未与人掷色玩博,而且我夫君自幼就在河边长大,怎么会溺亡,定是你这贼人加害我夫君,还望大人明察,让这贼人以命抵罪。”
大遥一听,大概明白了其中情况了,然后望了一眼这个叫彭顺的人,接着对县令说:“还请唤齐县廷各掾吏,一同审理此案。”
待人都到齐后,大遥让记室吏官做好纪录,然后问道:“彭顺,我且问你,你说王氏夫君将船用于抵赌债,可有立契券?”
彭顺想了想说:“大人,事情匆忙,并未立有契券。”
大遥接着问:“那他欠你赌债有多少,粮船抵了多少,还欠你多少?”
彭顺紧张的抹汗,说道:“大人,欠我,欠我三十贯,粮船抵押抵十贯,尚欠我二十贯。”
大遥笑着说:“都无契书?”
“都无契书。”
大遥接着说:“你们所玩何种博具,玩的是何种玩法,胜负一局赌额多少?”
“这”彭顺紧张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