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雇佣兵？”
“一共十五个，都是老手。”
“这么多？你花了多少钱，你不会是向主教大人借款了吧？佣兵工会很早以前就衰败了，现在的佣兵价格高昂地可怕，你哪来的钱雇那么多人？”拉扎克诧异道。
“根本不用花钱！”罗伯特神秘一笑，“我最近得了个东西，你要不要帮我鉴定一下。”
拉扎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罗伯特左右张望几下，从怀中取出一包牛皮卷，小心翼翼地摊开，牛皮卷包裹的是一张折叠地很整齐的纸张。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拉扎克笑道。
“你先别管，总之帮我先鉴定鉴定，你那么有见识，一定能认出来这是什么。”罗伯特把纸张递给拉扎克。
这是一张破损的树皮手工纸，表面粗糙，有些泛黄，能看到植物纤维的肌理，上面绘制着手写的不知名文字，并不工整，像是一个醉汉拿着炭笔随便绘画的——纸面的图案只是寥寥几笔，却绘制出了一排一排的形状，有棱有角，有方有圆。
拉扎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反复辨认。
“这文字……像是一种很古老的象形文字，画的东西应该是图形，直接按照东西形态来描绘的……我说，你又是从哪得来的这玩意，不会又不不干净吧？要是扯上什么事情被人给追踪就不好办了。”
“它的来历很干净，你就放心吧。”罗伯特回忆道。
“这事情说来话长，黑夜教会的主教，奥尔巴赫大人，他其实是个很伪善的家伙，总爱给自己标榜上仁厚的标签，用慈善的名义做一些狗屁事情……”
“前段时间，教会借用女神的名义，让我去救治贫民窟的一群病人，还分文不给，连医药费都不肯给我出，一连三天，我都在救治贫民……”
“行了行了。”拉扎克忍不住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上位者总是如此……这和这张纸有什么关系呢？”
“有个老头得传染病死了，我担心尸体不处理好引起瘟疫，就按照惯例把他的尸体烧了，结果烧出来这么个玩意。”罗伯特指着那张纸。
“烧出来？”拉扎克微愣。
“对。”罗伯特点点头，拿起那包裹在外的牛皮卷，在燃烧的蜡烛火焰上来回灼烧，牛皮卷分毫无损，甚至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拉扎克乍口，接过牛皮卷来回拉扯，不可置信，“能扛火！这不是普通的牛皮卷。”
“不仅能抗火，还能耐水！”
罗伯特面色凝重，“这张牛皮卷肯定不是普通的物件，但它却包裹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纸，这卷纸的价值肯定比牛皮卷来地珍贵！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上面写的文字和图形又是什么，你看了那么多的书，总能发觉什么蛛丝马迹。”
拉扎克慎重地点点头，将纸片放在手里，在纸张的豁口处摸了几把，找出了几个撕扯留下的漏洞，循着纸张的折叠痕迹，重新叠好，一点点分析。
“这好像……像是一本小册子上撕下来的，用来记录礼单，或者是用来写备忘的小本子，只不过被人拆开了，拆成了一页，按照角落里的断句，这应该是第一页……像是平时点菜用的食谱。”
罗伯特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哪个得病死的老头长什么模样？是什么身份？”拉扎克又问道。
“块头很大，瞎了一只眼睛，头发花白，扎着很多鞭子，脸很粗糙，酒糟鼻，穿着亚麻衣，身上纹着奇奇怪怪的纹身，我推测，他应该是一名海盗。”
“海盗你也敢惹！”拉扎克微惊，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好友。海盗横行海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连各势力的政府都对他们束手无策，跟他们一比较，“沙盗”简直就是群骑着骆驼乱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