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世界外。
离开了黑珊瑚海域之后,“寡妇和朗姆酒”号海盗船正在航行,逐渐远离手风琴海峡。
船员们早已发现了船厨苏狄文的失踪,怀疑是“矮猴”卢克借机报复,偷偷杀死苏狄文后将他沉入海底。
对此,卢克觉得自己很冤枉,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整艘船上的人,除了水手长亨利以外,居然只有船医西蒙斯相信他,连瑟利威亚人们也以为是他下的手,甚至还夸赞他的狠辣。
船员私自杀人,这是大罪,需要接受船长的审判,才能判断他是否有资格活下来!此时无比避免地惊动了所有人,大家连忙来到船长室,邀请他进行审判,将“矮猴”绳之以法,然而他们发现了更大的麻烦——船长“无脸兽”哈基姆也失踪了!
船长的失踪引起了轩然大波,无可避免地造成了恐慌。
一时间,船上谣言四起:
“船长早被大副杀了,大副想要夺位!”;
“船长卷款跑路了!”;
“船长看重船厨俊俏的相貌,带着他私奔了!”
……甚至还有更夸张的:
“船厨是个邪教徒,身上携带着诅咒,借机吞噬了船长!”;
“船长被船厨剁成肉酱,分发给众人吃了,船厨自知事败,投海自杀了!”……
……局面一度失控。
在这乱糟糟的局面下,大副瓦尔森扛起了大旗,主动担负起了掌握全船的责任,凭借多年的威望控制住了局面,给了大家一个合情合理的结果:船长感染了瘟疫,船厨发现了瘟疫,却也被感染了,哈基姆为了避免瘟疫在船上传染,与苏狄文一齐乘小船离开了。
一时间,众人对船长室避之不及,无人敢靠近。
这天,空荡荡的船长室中,几名首脑人物正聚集在此商议。
作为除开船长外地位最高的人,大副“独眼熊”瓦尔森自然霸占了书桌上的主位,喊来了船上有名有姓的管理层,按照资历排下,分别是二副“黑麋鹿”阿贡、水手长亨利、舵手马克、器械官托比、会计西恩。
众人聚到一起,也大概猜到了瓦尔森想说什么,船厨失踪无关紧要,但船长的失踪是一个大问题,再加上马上就要靠岸了,变卖货物之后,分发薪水的时间到了,再这样下去,会引起水手们的强烈不满,甚至是哗变。
在海盗的历史中,大部分的船长丢失性命,并非是因为战斗失利和被海军追捕!而是因为没有掠夺到足够的物资,被手下的水手们所厌恶,遭到放逐,而作为船长的亲信,管理层无疑会跟船长一样,有同样的结局。
于是,船长和船厨的失踪问题被抛到脑后,人到齐后,西恩首先说了几句大概的财政状况,让他们对船上的现况大概有个了解。
西恩说完之后,瓦尔森的声音清晰有力:“大家也都知道了,船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金库也快要枯竭了,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维持日常的工作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思,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哈基姆到底去哪了?”阿贡直接开口问了声。他是哈基姆船长的表叔,在哈基姆还是个冒险家,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阿贡邀请他加入海盗,在他的帮助下一步步成为“寡妇和朗姆酒”号海盗船船长的。
瓦尔森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先抛在一边,咱们首先该担心的是如何稳定大家的情绪,在靠岸的时候准备出足够的资金,分发薪水,好在哈基姆回来之前,继续维持住局面。”
沉默了一会儿,无人回答,众人的心中涌起了各种猜测,大家一齐工作了那么久,难道“寡妇和朗姆酒”号就要从此解散了吗?
西恩犹豫道:“要不……要不去自由贸易港的自由银行借点钱,缓和缓和?我在金泽港的金融圈子里认识几个人,也许可以通过贿赂他们,偷偷借一笔款出来。”
“可是金泽港距离很远,我们的物资支撑不到那个时候,我们只能在附近选个地方靠岸,补充物资。”瓦尔森皱着眉头说。
舵手马克犹豫了下,慢慢道:“青鼓岛,风怒镇,龙爪湾,鹰嘴港,这几个地方都可以自由贸易,距离都不远,物资足够支撑我们到那里,也只是勉强支撑而已。”
“那没办法了……”瓦尔森摇摇头,把身子后仰,往椅子上稍微靠一靠,眼睛眯了一会儿,豁然睁开,“不对!我听说鹰嘴港上最近风声很乱?有位第一帝国来的港督试图收服这个自由之地?”
“已经收服了。”二副阿贡叹了口气。
舵手马克补充道:“根据之前的情报,那位港督来势汹汹,在收服鹰嘴港之后,已经向鹰嘴港周围的所有自由贸易地发出最后通牒!据说他组建了一支舰队,拥有两艘50炮和60炮的巨舰,但也只是传言而已,一直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情报传出来。”
瓦尔森略一思索,下了决定:“既然有了传言出来,那么周围的贸易地的货物就会上涨!我们乘机去附近的地方贩卖货物,兴许能捞一笔,让我们暂时渡过难关!咱们先去风怒镇!”
众人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决定了方向之后,瓦尔森继续问道:“你们都说说,船长失踪的事情怎么样,船员们都是怎么想的,情绪又怎么样?”
一直没有说话的器械官托比第一个说:“火炮组的炮手们都是些老家伙了,跟咱们一步步过来的,也算经历过不少事情,暂时相信了你的那套说辞,只是抱怨几句是免不了的,他们有点担心哈基姆先生的安危。”
瓦尔森点点头,对炮手们颇为放心,“寡妇和朗姆酒”号海盗船长期的掠夺生涯,使他们变得坚毅、忠诚,不会轻易哗变!他又看向水手长亨利,据他所知,亨利跟船上占大多数水手都有交情,尤其是和那帮瑟利威亚人,关系匪浅。
亨利犹豫了下,慢慢道:“我听到的消息不太好,那几个索具组的人,塔尔科、霍莱文、利德尔,他们整天坐在主桅杆上面,大声议论着船长和船厨的失踪,甚至还讨论出各种流言,说是船长是被人给谋杀的…”
阿贡瞟了亨利一眼,眼神淡淡看不出什么来。
“说清楚,什么流言!”瓦尔森斜目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