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住在县官衙。
将近傍晚时候,与武邑县令许庸正在厅中饮酒吃饭。
门卒进来禀报:“将军,粮库吏求见。”
“让他进来,来,许县令,干了。”
潘凤说着举起酒杯向许庸敬酒。
许县令忙举杯相应,一饮而尽。
粮库吏进到厅中,向潘凤拱手道:“将军,这个……这个……”
他说着看向许县令,显然是有不方便之言。
潘凤正喝得高兴,以为粮库吏来找自己是因为分粮之事,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粮库吏又忧虑地看了许县令一眼,缓声答道:“将军,粮库里……”
“慢。”
潘凤忽然想起系统奖励粮食之事,那些粮食直接发放到粮库,或许是粮库吏发现粮食多了,觉得奇怪来向自己禀报。
这个事情还是少些人知道才好。
“许县令,你再去拿两壶酒来。”
潘凤对许庸说道。
许庸拿起自己案上的酒壶摇了摇,笑道:“将军,我这还有大半壶呢,你那壶也还没喝完吧,喝完再拿不迟。”
“不够,我今日要与许县令喝个痛快,快去再拿两壶来。”
潘凤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许庸微愣,喊道:“来人……”
“许县令,我想让你亲自去拿。”
潘凤阴下了脸,显得不高兴了。
许庸这时才回过神来:“哦哦,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说着急忙起身出去。
“别急,走慢点啊。”
潘凤又说一句。
许庸忙回身应道:“晓得,晓得。”
潘凤不由一笑,这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县令的,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等许县令出去,厅中只剩下潘凤和粮库吏二人。
“说吧,到底什么事。”
“将军,怪事,真真是怪事啊!”
“到底是什么怪事,快说。”
潘凤显得不耐烦。
“将军,咱们的粮库里,无端端地多了5000石粮。只见过少粮的,可突然多了这么多粮食,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将军,您快去看看吧!”
粮库吏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胡说,粮库里无端端地怎么会多出5000石粮食来,你莫不是吃酒说醉话了?”
潘凤勉力掩住笑意,脸上装出严肃之色问道。
“不是胡说,属下也未吃酒,这真是多出5000石粮了!将军不信,去看了便知。”
粮库吏非常肯定。
“那你说,这5000石粮是何时运进去的?是何人运进去的?”
“属下不知啊。”
“不知?你擅离职守,让别人运了5000石粮进入粮库而未知,该当何罪!”
潘凤绷着脸,说到最后声音变得严厉。
粮库吏吓得跪倒在地,忙道:“将军,属下一直守在粮库外,未曾离开半步。这5000石粮是何人何时运进去的,属下确实不知,所以才来向将军禀报。”
潘凤缓和了脸色,说道:“你跟我也有一年多了吧?我相信你不会擅离职守。可这突然多出5000石粮肯定是无稽之谈,定然是你记错,或是少发了粮食。念在你随我日久,此次我不追究你罪责,下次若是再有记错或是克扣少发军粮,我必斩不饶,回去吧。”
“诺。”
粮库吏此刻心乱如麻,这粮库多出5000石粮,竟变成是自己克扣军粮了?
我要真的克扣了,还会来向你禀报吗!
这粮官不好当啊!
刚起身向外走出两步,潘凤又把他喊住。
“等等,这个事情莫要对他人提起,若是乱了军心,杀你一人也不足以抵罪,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不会与他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