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北平海定区。
蓟门桥下,二月正午。
李一白正拖着一个旅行箱站在街头四处张望,略微有些感叹。
这时候的北平市区,和未来比,还是有几分差别的。
大概是楼不够高,房不够新,人不够多。
街上行驶的汽车也稍显老气
这样的局面正在改变。
即使是传统意义上的新年。
街头仍然可见到几十米高的塔吊,它们正不知疲倦的将一种材料搬运到另一个地方。
地上的人群正等待他们所需的东西。
工地上热火朝天。
北平,就像它的祖国一样生机勃勃。
即使自己已经是个过客,知道未来的发展。
看到这样的情况,仍然会为之惊叹。
天朝速度真不是说说而已
一股冷风突然袭来,把寒气刮进李一白的衣服里,也把刚才的一圈想法刮到天边。
他才注意到大街上除了加班加点的工人,也没有几个人了。
得,自己这个走在冷风中的家伙倒是个另类。
李一白收回自己的目光,打开旅行箱,掏出一件外衣给自己套上。
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拨通电话。
求援信号发射完毕,他朝远在一公里开外的石门走去。
这货刚从外地回来,刚下出租,感叹完了,赶紧回家吹暖气才是真的。
还没自我介绍
李一白,男,北平电影学院99级摄影系学生。
身高一米七九,无不良嗜好。
二十岁,出身于平凡家庭。
瞧,千禧年。
一个学生能用上手机,你应该知道他有多平凡。
长相嘛,和他的家庭一样平凡。
参考年轻时的金成武就行,咱也不讲究!
当然,这是他这一世的身份。
“嘟,嘟,嘟”
电话里传出了等待接通时的盲音。
“喂。”那边很快有人接了电话。
李一白道:“是我,在哪呢?”
接电话的人显然听出了是他,问道:“家呢,有什么事?”
李一白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
电话那头的朋友脑回路显然不太正常,直接唱了起来。
李一白也不是什么安稳的主,心里接着唱了下去。
“我的祖”
这是内心反应。
实际上他的回答很严肃:“我在蓟门桥下边,产权局这块,来接我。”
这位朋友很熟悉,李一白没有客气,直接挂断电话。
他当然是位穿越者。
之前多年打拼,要说也算顺利。
从场务干起,混了十来年,磕磕绊绊总算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大投资戏。
在同龄人中少说是个英才。
可能上天看他太过顺利,有些不满。
坎坷的事马上就来了
杀青嘛,高兴。
吃着火锅喝着酒,在宴上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一觉醒来后,他没有看到往日熟悉的画面。
反而回到了1999年,成为一名十几岁的少年。
十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好在他天性乐观。
换个人,估计都想撞墙自尽。
一年过去,他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