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雾散的这两年,佩芬与贺亮的婚姻生活越发的不顺利。
未婚先孕的她婚后一再委曲求全,在贺亮面前总是低眉顺眼,事事谦让,可是每次贺亮总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把佩芬一顿羞辱!
有一次已经是深夜,他俩打作一团,贺亮把佩芬脱光了衣服摁到床上揍。佩芬的尖叫声传出去很远,这被邻居李广杰——他是一个大四在校学生,李广杰血气方刚,他跟贺亮家是邻居,农村夜深人静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邻居家的声音。
李广杰听得真真切切,贺亮不堪入耳的谩骂声“臭婊子不要脸狗日的”
李广杰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翻身下床,来到自己家的房顶上,他家的房顶正好能通过贺亮家的大窗户看到屋里的情形,他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算不能到跟前制止,最起码可以吼贺亮几嗓子,让他不要太过分!
他爬到了房顶,透过贺亮家的大窗户他看到了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
这一幕让他终生难忘:一个赤身裸体的、身材凹凸有致的、通身皮肤白的发亮的漂亮少妇蜷缩在床上,她的性感身材一览无余的被李广杰看到了,贺亮这个混蛋穿了一个大花裤衩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扇耳光,边打边骂!
李广杰想吼的话噎住了,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真想把这个花裤衩暴打一顿!
可是,眼前这种情形,他怎么办呢?李广杰不忍多看一眼,他痛苦的回到卧,用被子室捂住头,不去听,不去想。
现在眼看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佩芬明白了很多,思想也成熟了些。她和丈夫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她喜欢看书,闲暇时候喜欢侍弄花花草草,而呆板的贺亮像个闷葫芦,不但不浪漫还看不惯佩芬的行为。
贺亮就是一个大老粗。不爱洗澡不爱洗脚,一个冬天一次澡堂子都没进过。
佩芬看不惯他的不讲卫生,严格要求贺亮:不洗脸不让上床,睡觉打呼噜会被踹下床。
农村夫妻有矛盾不和谐的很多,她们也是磕磕绊绊走过了一生。
但是也有个例,佩芬就是不认命不服输的一个人。
几年后,邓文斌又出现了,他不知怎么就找到了佩芬的手机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这头的佩芬悲愤交加,她咬破了嘴唇,心如刀割般听着电话那头久违了的甜言蜜语“芬,当年我不辞而别是因为家父突然病倒,我回家照看。
可是回到家却发现是家人的计谋。六十多岁的父母就我这一根独苗,他们希望我早日成家。在邻村给我应承下一门亲事。
可是,我已经有了你不想再移情他人。我跟父母说了你我的事,并表示非你不娶,但是胳膊没能拧过大腿,他们不能接受素未谋面的北方人作为儿媳妇。”
后面一串啜泣的声音,佩芬听着这些话,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那你也得跟我说一声,你置我于何地?我带着你的孩子寄人篱下,你害的我好苦!”缓和了一下情绪,佩芬深吸了一口气,旧伤疤好了,不疼了,坏男人只需要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想要翻篇被原谅。可怜又可恨的傻女人呀,现实中真不少!
“结了婚,我也还爱着你,我一直忘不了你,但是父母健在,我也不能自作主张让父母伤心。
你放心,等送走了二老,我一定离婚,娶你!”距离很远,语言很近。
“不要说了,一切都晚了,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们也很难回到过去了,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啊?”佩芬无奈的叹了口气,尽管这么说,她还是心存幻想,女人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
“我们没有孩子,你告诉我,你怀着孕后来孩子有没有生下来?男孩还是女孩,他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语言紧张又急促。
原来是为了孩子!什么还爱我,呵呵,男人啊,空有一副好皮囊,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瞬间心灰意冷的佩芬想要挂断电话,但她想听听邓文斌对孩子有什么想法,所以,暂时按耐住内心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