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說声若雷震,有理有据,其威势当真有写慑人。苏幕遮面无表情的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君无夜也打算狐假虎威一番,他大声对苏幕遮道:“我原以为你天阙是正义的伙伴,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党同伐异,没有容人之量,不当人子!”
苏幕遮被君无夜震得向后退了一步,过了一会才坚定道:“不可能,我天阙怎会行此不义之事,当年之事,只凭你一面之词就想让我相信,不可能。”
南宫說道:“哼,你们天阙历法,每隔二百九十七年五个月零三天就会有产生一个大偏差,要重新用天机仪测算,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对不对。”
苏幕遮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真的……”
南宫說哈哈大笑道:“这下你该信了吧,你只要看了我历法,就知道真相如何。”
苏幕遮脑袋晃了晃,她绝对不能相信天阙居然有这样的黑历史,一行师叔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是非自有公断,你现在还觉得我是恶人吗?”南宫說道。
“可是,我已经通知天阙了。”苏幕遮咬着嘴唇,小声道。
“卧槽,这下要麻烦了!”君无夜心下一沉,他用眼神跟南宫說交流,问要不要现在就跑。
“淡定。”南宫說冷静的对苏幕遮道:“你只是报告说发现了厉千峰的踪迹吧。”
苏幕遮点了点头。
“那如果你不说,我不说,是没有人会知道我变成这样的。”
苏幕遮点了点头道:“到时候我找个理由拖住他们,你们走的越远越好,事不宜迟,你们赶快走吧。”
君无夜认同道:“嗯,快走。”说着他便大步向外面走去,南宫說也跟着向外走去。突然,苏幕遮伸出手指,点中了君无夜和南宫說的穴道,君无夜没说的当然是随便点,但是南宫說猝不及防也中招了。
苏幕遮拍了拍手笑道:“哈哈,中计了吧。”
南宫說苦笑道:“一向老实的人狡猾起来真是防不胜防。”
君无夜还没反应过来,怒道:“你干什么,快解开穴道。”
苏幕遮撇撇嘴道:“怎么能给敌人解开穴道。”
南宫說沉声道:“君无夜,别喊了,人家并没有相信我们的话。”
苏幕遮摇了摇头:“不,前辈刚才说的话我很相信,也很认同,天阙恐怕真的有一些黑暗的地方。”
君无夜大声道:“撒谎,你要是相信了你还点我们的穴道,当坏人也要有担当啊。”
苏幕遮没有理他,对南宫說道:“但你在混淆视听,历法之事不论,你被关在这里却是因为当年攻打天阙,对我来说,你是天阙的敌人,若是现在放了你,倘若他日你再攻打天阙,我岂不是天阙的罪人,所以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南宫說哈哈大笑:“不愧是云上天阙培养出来的人才,一切以云阙的利益为准则,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突然跃起,将熊掌对着苏幕遮,大吼一声:“尝尝我三千年积累的怨恨吧,旋转星屑!”
苏幕遮见他没有被点中,吃了一惊,退后几步,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哪知南宫說没有攻击,他破窗而出,拔腿就跑。
“君无夜,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要是我没回来,你就投降吧。”他丢下这句话就没影了。
君无夜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流泪。苏幕遮纵身跃起,飞身去追,但是她只是飞出数百米,便不追了,而是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梢上看着远方。
山下,南宫說边跑边回头看,当他看到苏幕遮并没有追来时,他也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树上,熊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身旁,沉声道:“她没追来?”
南宫說摇头道:“她谨慎的很,估计也在怕被我们围杀。”
来人正是厉千峰,他淡淡道:“此人估计在天阙也是地位很高的核心弟子,如果不心思细腻和谨慎也不会被派过来。虽然现在虽然还比较稚嫩,但是只要多吃几次亏就会成长为一个大敌。”
南宫說问道:“以你我二人之力,直接去杀她现实吗?”
厉千峰摇头道:“既然她没有追来,就说明她已经有了防备,我们再去杀她,她以逸待劳,兼有地利之势,没有把握将其拿下。”
南宫說担忧道:“她已经通知天阙高手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现在就走?”
厉千峰道:“我走,你留。”
南宫說瞪大了熊眼:“那我不是找死?”
厉千峰摇头道:“苏幕遮会帮你隐瞒的,我看的出来,她确实有点喜欢君无夜。”
南宫說想了想,有些纳闷道:“我也看出来了,但是匪夷所思,君无夜比较平庸,这个苏幕遮可以说是天湟贵胄,二人无论是见识还是地位都天差地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别跟我说什么爱情不讲道理,我不信。”
厉千峰摇头道:“我也想不通,或许真是因为爱情,也或许是有些什么深层原因,但是这件事既然发生了,那对我们有好处。”他顿了顿道:“你留在这里很重要,君无夜是个很重要的人,并非只是九幽的工具,甚至关系到我们帝皇盟能否东山再起,你在他身边,我们放心。”
南宫說叹了口气:“好吧,目前来看,也只有我来干这个了,何况我也确实需要他父亲给我解封。”
厉千峰道:“我感觉到天阙的注意力已经真正往这边转了,我会立刻带谢峰离开,这里就靠你了。”
南宫說点了点头,二人眼神相交,明白这是或许是一次将要分别很久的告别,相互背身,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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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山上,君无夜的房间内,君无夜躺在床上装睡,估摸着苏幕遮应该真的离开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从一堆臭袜子里面抽出一面镜子,他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接着镜子亮了起来,一只小熊出现在了里面。君无夜小声骂道:“南宫說你这家伙,居然一个人跑了不带上我,我去年买了个表。你知道她最后干了什么吗,她抓不到你就打我!你知道我被她打得多惨吗。”
南宫說看了看道:“你身上也没什么伤啊。”
君无夜怒吼道:“她都是冲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你难道要我脱衣服给你看吗。”
南宫說嘘了一嘘:“小声,小声,这个镜子很脆弱的。”
君无夜道:“我不管,你必须想个办法把我救走,你也听到了吧,他们又要来很多人了。”
南宫說思考了一下,一拍大腿道:“这么着,你先软一点,对她好一点,麻痹她一下,我教你一门身法,你练成了,那么绝对不会让她那么轻易抓住了。”
君无夜眼睛一下子亮了,急切地问:“是什么身法,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南宫說叉着腰得意的大笑起来:“这可是我的独门身法,论逃命速度之快,小伙伴里面除了闪皇没有那个能比得上我的,哇哈哈哈。”
君无夜大喜:“那你赶快教我吧。”
南宫說到:“比起这个,你不觉得把你脖子上的项圈拿掉才更重要吗。”君无夜这才想起来脖子上还有这么个玩意,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南宫說托着下巴道:“撬掉它有很多办法,但是都会被她知道,所以我们要让它失效才行。”